【盾铁】了不起的斯塔克先生(13)

“我知道这也许并不是一个坏的办法，我不擅长这个，精力也不在上面；而现在又是频频需要重大决策的时期。”史蒂夫说，“也有专家给出建议。我也可以给出放弃控权的责任书。但是……”
“但是？”
史蒂夫交握着双手。“我不能……替他做出决定。”
娜塔莎把手叠摁在他逐渐攥紧的指头上。“嘿。你是他丈夫。现在你有权替他做出决定……他也希望你这样做，不是吗？”
史蒂夫缓缓地摇了摇头。
“不是的。娜特。我不是……”他尽力平淡地说，但感觉内脏一并都在绞紧，谎言总是食髓知味，但他就是永远也无法同流合污。
“你知道的，我实际上当然不是……他的丈夫。”
他们隔天去参加了那对新人的婚礼。尽管斯塔克已经赔偿了蛋糕，以及被损坏的其他东西，甚至增加了许多‘赠品’，但史蒂夫还是决定要去现场观礼，当面道歉；他身上的奶油怎么也洗不掉似的，指间总有一种腻滑的错觉；而托尼站在他身旁，闻起来整个人都像是蛋糕做成的。“嘿，”蛋糕人居然还贴着他的耳廓说话，“这是你新世纪参加过的第一场婚礼吗？”

史蒂夫眨眨眼。“……是的。”
“你看上去很渴望。”
“什么？”
“结婚，婚礼，还有孩子什么的。木质小屋和金毛大狗。在你的脸上写着呢。”
“——我没有——”
“没有？”
“没有。”史蒂夫吸了吸气，“其实，我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习惯安定的生活。”
“不能，还是不想？”
“愿望在这种问题上并不是那么……起决定性的作用。”史蒂夫说，“毕竟，这个决定需要两个人，甚至更多人。这是共同意志的一种体现。”
“喔得了吧史蒂夫，别把结婚说得像某种运动。愿望就只是愿望，没有附加条件。在斯塔克这儿什么愿望都能实现。没有做不成的事，只有敢不敢去想。”新人入场了，人们起立鼓掌，他们也从善如流地站起来。托尼顺势勾了勾他的手指，他生着茧子的指头和史蒂夫的缠在一起。“你只需要告诉我，想要和谁结婚？剩下的我都能替你搞定。就像那个结婚蛋糕，碰地一下就会原地出现。”他这么说着，一群人正把新装饰完成的蛋糕推上来；新娘揭开遮盖的帷幔；那立刻引起了一阵欢呼：蛋糕比之前的更大，看上去像一个奢华的、装饰满了宝物的闪闪发光的圣诞树，顶端系着红白蓝三色的缎带，还摆着一面美国队长的盾牌图案的巨大巧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