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盾铁】了不起的斯塔克先生(15)

史蒂夫再等了一会儿。这是托尼的备忘录，他对自己的；有任何事情他都往里面‘写’，比如‘不，他管保不会喜欢盾牌突然对他说话。他老派，就更加老派一点，把最好的科技用在他最不会在意到的地方。样式复古但内核先进。记下来。’里面的前期存档里还有一些其他人的武器报备，就像‘山姆的膝盖位置今天划破了。那儿当时的摩擦系数是怎样的？复原当时环境……备忘，增加防护系数。’或者‘更新续航能力和能源互转方式。加强下肢的神经联动性……不，要感觉不到。我不想再被罗迪念叨，最好要趁他不注意的时候，悄悄地进行。’再后来就是关于那个蜘蛛孩子的战衣设计，密密匝匝地占据了整整一排。他关注着每一个人，史蒂夫想，他就坐在那儿静静地听着，听托尼独个儿在这里度过的时间，念叨的一切不为人知的温暖的细节。“你怎么能做到这些？”他问，“为什么你要不知疲倦地这么做？
”
‘我给小辣椒做了个生日礼物。我终于记得了，’备忘录说，‘但记得不要给她，就藏在那儿。因为她不会喜欢的。祈祷一切都不会发生，她也不会拥有她迟来的礼物。但如果有一天，我不能及时赶到……或者，你懂的，我不在了，她也会知道我还在这儿，在她身边。”

那声音停了停，好像停顿对他很艰难似的；又好像打开了一个牢笼。‘那么，就剩下史蒂夫了。你知道吗？我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我希望我是个阿拉丁神灯，能满足他所有的愿望，但实际上，他……没什么想要的。他活得像个苦行僧，先考虑别人，留给自己的只有最后的位置。我不知道该怎么帮他，就像我不知道该怎么帮我自己。我觉得他想要结婚。我能怎么办？也许我该知道他中意的姑娘是谁，好撮合他们。但我觉得他的这个愿望是有前提的，就像是比如——‘打完仗就回老家结婚’那种。那甚至都不算一个目标。那就像是一个程式。史蒂夫·罗杰斯的运作程式，如果跑完了那一段，他就……他就会离开。’
史蒂夫仿佛看到托尼就在他身前，垂着眼，双手交叠。大得过分的眼睛向上翻望着他，这让他的额头皴起了厚重的皱褶。
“可我想要你留下来。”
“队长，检测到入侵飞船。”
史蒂夫按着耳机跑起来的时候想，你希望我留下来，你寻找着能把我留下来的东西，却不知道你早就把我留下来了。我很早就告诉过你答案了不是吗？那会儿在婚礼的晚间舞会上，草坪上悬挂着虚假的星空灯，投影在灰色的草地上，假装有流星划过；大家也都假装虔诚地闭上双眼，攥紧双手。你说‘来嘛，队长，说一样你想要的。了不起的斯塔克没有办不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