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盾铁】了不起的斯塔克先生(8)

史蒂夫安静下来了，虽然他觉得仍然不必要躲在桌子下面——但那很有意思。他们贴在一块，四周逐渐只能听见呼吸和心跳；托尼慢慢地放下了他的手指，但身子仍然紧紧地靠着他的，脑袋枕在他的肩膀上面。直到人都散去，史蒂夫问“那些人是怎么回事？”，托尼耸耸肩。“只不过是混蛋而已。这就是一次定期的混蛋聚会，抱歉把你也牵扯进来。”
“他们难道看不见你前些日子都做了什么吗？他们没有一个站在你这边。”
托尼转过脸来看着他：“他们当然看见了。不过那和他们有什么关系？他们恐怕还要在心里咒骂我做得不够好呢，让他们的资产遭受了相当的损失。也许有人认为我故意公报私仇让奇塔瑞的飞船撞倒了他名下的产业——否则为什么偏偏不攻击旁边的那栋？我可真是个老谋深算的阴谋家啊。”
史蒂夫不同意地看着他。最后撇开脑袋：“我宁愿你和杰西卡约会。”那让托尼笑起来了。“喔，你查到她叫杰西卡了？”
“她丢来砸你的包包里面有驾照。说真的，托尼——”他轻轻推了一把肩上的男人，“嘿，你要不要给她送回去？”

“什么？！我吗？不了。我还想多活一阵子。既然好不容易从高跟鞋的袭击里活下来了……”
“你只是……太累了。我觉得如果你和她好好解释说不定——”
但托尼靠在他肩膀上睡着了。桌布把透来的光线滤成熹微的白色，在他卷翘的睫毛上面绕一个圈。
一时间仿佛已知所有都停止了，世界只存在于桌肚里的长宽，呼吸间的岁月。他紧阖的眼睑微微颤动，仿佛底下掖藏着整个宇宙。自从他把导弹送入宇宙，从连接另一个世界的架桥之中死里逃生之后，托尼从没说起过关于那边的情景，或者他说起来时听上去像一个轻而易举容易被忽略的笑话。他好像永远都能用笑容面对一切，只有在睡着的时候无人知晓地皱着眉头。史蒂夫下意识地把手指轻轻按在上面，小心又不为人知地抚平那些皱褶。
哈。“了不起的斯塔克先生。”他说，那像是一个故事的开头，或者结尾。
那是一个婚宴的备场，大概，他们头顶上的巨大蛋糕香味让史蒂夫的肚子开始咕咕叫——他极其容易变饿。令人难堪的事，声音难以控制并且越来越响。托尼闭着眼睛，但他越来越难以抑制憋笑时的颤抖。史蒂夫推了推他，托尼就假装打着哈欠才醒的样子，朝他眨了眨眼。“我有点饿了。我们去找点吃的，大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