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职/叶黄】《经春》51-60(27)

他曾身居黑白的交界，踏错一步就再也回不了头。
他也曾日夜煎熬，不知道自己做出的选择究竟是对是错。
他本以为自己已经经历过太过，自此以后没有任何人与事能使他动摇。
可面对黄少天，他居然害怕了。
而他的心思被一个他眼中的孩子看透，一双眼睛将他钉在原地。
他只得叹一口气，就如同每一次他想起黄少天时一样。
他总在叹气。
小狗不知道跑去哪里了，在客厅搞出一点窸窸窣窣的声音。
可屋里两人都顾不上找他。
叶修把手搭在黄少天面前的椅背上，他没有说话，黄少天知道这是来自叶修的默许、默认。
于是他终于把飞舞在唇齿间、脑海里那些细碎的笔画通通拼凑起来，拼成一句完整的话。
他道：“叶修，我可能喜欢你。”
话音落下，他心头一轻。
他方才意识到自己出了很多汗，后背湿漉漉的，掌心也是。
他不想被叶修看到，默默垂下手，搭在裤腿上。
随后头顶一暖，叶修揉了揉他的头。

他听到男人一声笑，拂过他的耳畔。
“那你的眼光真的不怎么样。”
一低头，果然小孩儿正瞪着他。
这一回终于避无可避，叶修意外又不意外，他想，毕竟还是年轻，沉不住气。
“你不想说点什么吗？”小孩儿追问他。
叶修的指尖触着黄少天的发丝。
因为漂过，细细的，软软的。
他收回手，在床边坐下，难以掩饰眉宇间的一点疲惫。
“我没办法给你你想要的答案。”他实话实说，察觉到面前人的失望。
可那失望也转瞬即逝。
他家小孩儿毕竟聪明，早该料到这个结局。
“那你要给我一个时间。”黄少天用肯定的语气说道。仿佛早有准备。
“如果你觉得我要成年才有这个资格，那我就到那一天，再对你说一次。”
叶修的唇角微微展开一点弧度。
“你有没有想过，你喜欢我什么呢？也许你也可以喜欢女生，也许你只是被我影响了，也许……还是你见过的人太少了。”
可这些话又有那些能被少年人听进心里，以至于他说得越多，就觉得黄少天当真要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