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错觉(4)

展昭淡然的应了声“好”，目光尾随着青年走了一段儿。青年上身套了一件简单的白衬衫，休闲的西裤搭配起来很舒服，没什么特别的，但是就是在第一时间抓住了展昭的眼睛。
很顺眼。
展昭想不出什么多余的辞藻来描述那种感觉，后来他才知道，原来第一印象的很顺眼，就能发展成为后来一种名为“喜欢”的情绪。
那种顺眼来源于什么呢？
展昭做过不少猜测，可能是那天的阳光实在是太好，也可能是初夏的热意唤起了他心里的燥而青年是恰到好处的一块冰，再漫无边际甚至都能想到青年整齐理过的短寸上去。他不停的在心里建起假设，又一次次地推翻。
他花了太久的时间都不甚明了，但是在一个瞬间他能确确实实地感受到自己真的心动了。
这个新客人是他的一个意外。

青年在午后光顾，薄暮西垂时告辞。
他敲敲吧台，冲着台后的展昭：“喂。”
是好听的清脆声音。
如果不是他接下来说的话，展昭可能就要一直心襟摇荡在他碎冰碰壁般的清冽里了。
青年说：“你们家的摩卡很别致啊。”
展昭茫茫然地张了嘴：“啊？”
“我猜这里面有三份奶。”
展昭的脸“刷”的就白了。
三份奶……恰好是他今天任性地倒进一杯“展式摩卡”的量。他做了两杯，在尝第一杯的时候他就被一股浓浓的奶味儿冲到了。怎么会有人喝得下这东西。展昭撇撇嘴倒掉一杯，然后另一杯……等等另一杯呢？展昭的回想在这里断了层。
他颇感头疼，实在是记不清了。
这是个难以被原谅的意外。
展昭向来把自己的需求和客人的需求划得很清楚，特立独行的产品不是每一个人都能接受的。把一杯按普通标准来说并不合格的咖啡端给客人喝，对方怎么责怪他他都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