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错觉(8)

一阵沉默。
展昭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又闭上了。其实这个场景有些尴尬，他有很多话都可以说，规律作息、心态平稳云云。可是他又以什么立场来说呢？本质上他什么都没有，他们只是咖啡馆相识的陌生人，保持一种稳定却坚固的平静，而已。
“如果没有什么其他事的话，那我先回去了。”
青年并没有把对于展昭来说难捱的沉默放在心上。
他的手都搭到玻璃门的把手上了，却听见展昭又在背后说了一句“加油”。
还有：“白玉堂。”
青年猛地回首，逆着玻璃门透进来的霞光给了展昭一个灿然的笑。
那是极为飞扬跳脱的。
青年说：“你终于不叫我‘嘿’了，展昭。”
展昭说：“你也终于不叫我‘喂’了，白玉堂。”
5

展昭偷偷做了一杯加了棉花糖的三份奶摩卡。
小啜了一口，他的脸都皱成一团了。他又产生了原来的疑问：怎么会真的有人喜欢喝这种摩卡？
奶不奶咖不咖的。
于是他又开始忐忑了。
展昭见识过太多次那个青年礼貌的疏离，以至于他根本没办法分清楚到底什么才是他真实的想法。他害怕最终得来的是一句为了不拂他面子的“喜欢”，更害怕是一句真心的厌恶。
尽管青年从未这样对待过他。
今天的摩卡好像喝的特别慢。
展昭敏锐地察觉到了。
青年往往是一到日暮时分便离开的，是他绝对会雷打不动遵循的日程。可是今天展昭都等到外面的路灯亮起来了，
咖啡馆的人渐渐稀疏了起来，青年还是坐在原地，甚至还开了一盏小台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