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禅 但惜夏日长（黑历史x3）(17)

一剑封禅哼哼一声进屋去，一会儿拿来了笤帚簸箕，卖力地扫起来。
剑雪听着笤帚枝扫过地面的哗哗声响，呷一口茶，说，是该找人给你打一把佩剑了。
一剑封禅停下手里的事，扫了他一眼，什么剑？杀诫？
剑雪无名差点被茶水呛住，放下茶杯叹口气道，纠结于这个，有意义吗？
那你又为何要逃避不肯与我谈及？少年扬声反问。
已是过去，何必再提？曾经的是非真假，于你又有何区别？
你不明白。一剑封禅嘟囔着。
剑雪无名微闭眼，半晌道，是你不明白。
同这样毫无营养的对白已经发生过不知打多少遍了，一剑封禅也懒得争论，再纠缠下去也左不过得到一句“你就是你不是别人”枯燥空洞的说辞。收拾完一地狼藉，自顾自回了屋子里。
琥珀色的茶水在杯中微漾，温热的水汽丝丝缕缕飘入空气里，人却失了品茶的心思。
剑雪无名颇有些烦恼地理了理袖口。早上洗菜的时候不慎洒了点水上去还没干透，湿漉漉的贴在手臂上难受的慌。

有些事总归是他帮不了，也左右不了的，过去现在都一样，他不无惘然地想。
然而又着实放不下，于是乎除了守着，别无他法。
晚饭吃的出奇安静，这段时间在同一个问题上的纠缠不清也着实叫两个人都感到疲惫，双双选择了沉默，不说交谈，一顿饭下来两双筷子都没在同一个盘子里出现过。
今晚该轮到一剑封禅洗碗了，不过小东西吃完筷子一丢就出门去，摆明了撂桃子的架势。剑雪无名摸摸鼻头，任劳任怨收拾碗筷去。
下次洗碗前一定要脱掉外衣不能偷懒。剑雪无名无奈地看着再次被打湿的袖口。
一剑封禅在院子里吃葡萄，满满一大碗已经消了一半。剑雪无名洗完碗捋着袖子出来。
少吃一点，别闹肚子。他拿走一剑封禅手里的葡萄，丢进自己嘴里。
一剑封禅瞟了他一眼，从碗里又拣起一个剥皮。
剑雪无名抓了几粒给他，把剩下的连碗一起收了起来。
他能管这孩子的吃喝生活，却管不了他脑子里乱七八糟的种种心思。
沉默不算是什么有趣的事情，他想说点什么，然而迟疑几秒，又觉得着实没什么可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