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伯龙根的鸟 番外(3)

“只有……一个厨房大小的尼伯龙根？”楚子航敏锐地抓住了重点。
“是的，只有那么大，”芬格尔说：“我借用狩山支部的实验室偷偷给它做了测试，结果表明它是活的，但精神力甚至还不如一个E级生，基本只剩下一个龙的空壳。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当我拿走它之后，那个尼伯龙根瞬间崩塌，它已经连这一点能力量都不具备了。”
“能量守恒定律在龙的世界依然成立，即使是龙王也不能凭空创造出力量——它已经永恒地失去了它惊人的力量了，一部分湮灭在贤者之石的爆炸里，一部分”
“一部分由我攫取并继承。”楚子航淡淡地说。
“是这样没错了。”芬格尔抓了抓头：“所以它现在并不具备危险性，如果愿意的话，你可以把他当做一个扭蛋放着把玩。”
“至于为什么带给你，这种毫无威胁的小东西有必要出动科研部吗？交给校长你就可以轻松解决。”
他絮絮叨叨地说完废话，看楚子航一副老神在在的沉思表情，很识趣地贴着墙角开溜了。
“如果你还是要炸了它，就等我走远点再动手吧。”他又说：“我有战争PTSD，不能听可怕的爆炸声。”

这当然都是胡扯，芬格尔罹患PTSD的概率不比楚子航是个相声演员的可能性高。门被贴心地带上，楚子航靠在椅背上，沉默地看着桌上那枚黑色的蛋。
他清楚自己应该怎么做——交给科研部，他们会按照章程有条不紊且安全可靠地销毁它，或者自己动手，贤者之石对付一颗尚未长成的龙蛋绰绰有余，以上都是正确的做法，应当，且必须立即执行……卡塞尔的数百条校规跑马般在他脑子里走了个遍，他用食指顶着扳机圈，像西域牛仔一样潇洒地转了一圈枪，关掉保险收回了柜子里。
他在办公室里找了一圈，翻出一个空的点心盒，将那枚蛋放了进去。
这个“偷渡客”在他的办公室里这样安家落户了， 每天早上楚子航都要把盒子打开看一遍，然后开始一天的工作，。他还找了一些碎纸条和棉花，搭窝似的在蛋的周围摆了一圈，做完这一切他看着被装饰成温馨小窝的纸盒，觉得自己是个傻帽。
他把纸盒藏在柜子里，不让任何人看见，自暴自弃地假装它只是一个塑料玩具。“它没有威胁，也不可怕，只是一场战争残余的纪念品而已。”他这样安慰自己，伸手弹一弹它漆黑的外壳，然后小心翼翼地关上盖子把它收回柜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