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伯龙根的鸟 番外(5)

“我也觉得它是安全的，危险程度还不如一只没剪爪子的猫。”恺撒点评道，像抛橘子一样把手里的小龙抛起来颠来颠去。可怜的小东西被吓坏了，把头埋在四肢中间，小尾巴也打着卷紧紧贴住腹部，老鼠似的吱吱的叫着把自己卷成一个瑟瑟发抖的球。
恺撒和芬格尔大笑起来，“它真怂，”芬格尔说：“一点龙的王霸之气也没有，我替我的前舍友感到丢人。”
楚子航终于受不了这两个虐待狂，把可怜的小龙从他们手中解救出来揣进衣兜里。
必要的检查还是得做的，他们一起溜进科研部，利用校长的职权支开了其他人，偷偷摸摸给这条龙做了全面的检测。“是个废物！”芬格尔拿着报告用类似于“是个男孩”的口气兴高采烈地说：“是个彻头彻尾的废物，精神共鸣能力低到可怕，战斗力不超过一根网球拍。”
那条小龙把自己蜷缩成一团，扒拉着楚子航的头发缩在他的肩膀上，它刚才被从口中采了血，现在张开嘴都觉得痛，只能委屈地呜呜叫。
“如果早知道龙王失去力量后会变成这么……难以言表的东西，”恺撒看着楚子航肩上那坨东西，表情一言难尽：“我们不该杀掉那些龙，而应该抽走他们的力量后当做宠物拍卖，肯定会有很多喜欢可爱动物的傻帽花大价钱买。”

不论怎么说，这份报告让在场的三个人都感到了心安，楚子航把肩上的龙摘下来放进口袋里，手指按住它试图探出的脑袋：“现在该怎么处理？” 
恺撒和芬格尔对视一眼，“我讨厌养宠物。”芬格尔摊手：“很麻烦。”
“如果是这样一只失去爪牙的宠物，我不介意留给校长独自处理。”恺撒说：“当然，你要保证在它出现异状的时候及时射杀它。”
“贤者之石就在我的柜子里，扣个扳机的事而已。”楚子航取出插在卡槽里的黑卡，实验室的灯光啪地熄灭了。“回去吧，”他对另外两个人说：“恺撒·加图索，你在安珀馆里游泳，芬格尔，你在宿舍里睡了一下午，而我一直在办公——明白了吗？”
他们默契地把这件事藏在心里，楚子航回到办公室订购了一款豪华版的仓鼠笼作为那条龙的新家。如何喂养它成了一个问题，楚子航很快发现了这一点，卡塞尔校长，首屈一指的精英，站在混血种巅峰的男人并不知道如何饲育一条幼龙，毕竟他是屠龙战士，而不是养龙护士。图书馆里也并不存在《养龙的一百个小知识》这样的书，楚子航只能一切从头摸索，给他的龙尝试着喂各种人类的食物：生菜，苦苣，圣女果，切成五角星的杨桃，虾仁和牛肉……小龙虽然又弱又废，但是胃口出奇的好，投喂的所有东西都能高高兴兴地吃下去，从不腹泻。楚子航觉得饲养它和饲养普通的宠物没有太大的区别：只需要定时投喂，清理小窝，还有每隔一天给它洗个澡。这条龙特别喜欢他放在浴室的柠檬味沐浴露，每当楚子航在它的身上揉搓香喷喷的泡沫，它都会高兴地挥舞前爪，长长的尾巴在水下不停地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