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华】入狱(13)

昏暗的室内、凌乱的床铺，尚九熙宿醉熟睡的脸和穿在身上的内裤，地上扔着的套和秦霄贤身上的牙痕。
那些本以为忘却的细节在何九华眼前一闪而逝，他猛地闭上眼，想起尚九熙在没有发病之前一直在查小区的监控。
——他不是丢了东西，他是想要查那晚和他一起回家的人。
但失去药物支撑之后，他混乱的神智让他不能再继续下去。
何九华隔着玻璃看见了尚九熙在笑。
尚九熙的笑容温和里带着一丝丝纵容。他们两个曾经最好的时候，尚九熙经常这样看着他。他隔着玻璃看着何九华，嘴唇轻轻地动。
何九华看着他的口型，一瞬间世界仿佛变得模糊而遥远。
他说——
“等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