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鼬】六月雪—05（终章）(2)

“哎，那不如趁着深夜，我和你一起翻墙进去，将那些宝贝的花花草草全部移植到这边来？”
“哪里有人夏日移植花草，这不是让它们去死吗？”
“这么脆弱啊。”
“花草和人一样，强求在不合适的季节让它生根发芽，最终的命运只能是死亡。”
此时太阳已下山，空气温度下降，宇智波鼬洗干净残留在指甲里的泥土，盘着腿和卡卡西一起在地板上看着院子的花草发呆。
旗木卡卡西给他斟了一碗冰冷的酸梅汤。
“所以你一直拖着，是想怎样？”
宇智波鼬接过碗，说话的声音出奇地冷静。
“你说，没了眼睛，脸上多两个空洞是什么感觉？”
从外表上看，卡卡西无法想象。宇智波鼬的眼睛明明和以前一样，澄澈，明亮，看不出一丁点病痛的痕迹，然而眼睛里面竟然有东西在加速崩坏，这种违和感很不真实。
“会死掉吗？”
“那样的结局反而适合我。”

宇智波鼬眨了两下眼睛，神色平静，慢慢地点了一下头，似乎是在确认自己的想法并没有错。
“至少告诉他实情吧。”
“他会知道的。”
#02
他的生命在加速燃烧，以一种无人能阻拦的姿态。
这是宇智波止水再一次见到宇智波鼬时，第一眼之后冒出的想法。
“怎么瘦成这样了？”
宇智波鼬正安静地躺在他的臂弯里，宇智波止水搂住他消瘦的身体，忍不住开口责备。
“就算是为了我，也要好好照顾自己啊。”
“佐助以后可以跟着带土和卡卡西了，我现在不就是在休息吗？”
宇智波鼬回握住他的手，眼里是重叠的宇智波止水，又晕眩耳鸣，从眼睛到整个头部都在发热，也没什么力气说话，字字句句毫无生气。
他穿着宇智波止水很喜欢的那套蓝黑色细条纹麻质和服，苍白的四肢从宽大的袖子和裙摆下裸露出来，在暗暗的房间里发着光，修长纤细，带着病态的气息，宛如垂死的白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