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鼬】六月雪—05（终章）(4)

寂静的房间，天边已经泛白，宇智波鼬不知为何已衣着整齐，正半跪着低头看他。
宇智波止水突然很想再次碰触他，于是伸手搂住他的腰，扯开他的腰带，让温热的肌肤真实的贴着自己。
“做噩梦了？”
“没有，梦里的你特别好看。”
“那你怎么满头大汗的？”
“嗯？当然是因为你太好看了。”
“反正你有这么长的假期，不如现在陪我去看海吧。”
宇智波鼬用衣袖擦着他汗湿的脸。
“你能去这么远的地方吗？而且你头痛吹着海风…...”
“就是突然很想看。”
“……好。”
夏日的日本海，广袤无边，远远看过去平静无波。
他们到达能攀爬至断崖的地方往下看海时，已是傍晚时分，云层稀薄，落日的余晖照得海上泛着淡淡的红色，宇智波鼬站在高崖上，金色的晕光笼罩全身。
断崖下面，激浪撞击着岩壁，翻卷起白色的巨大旋涡，气势汹涌地来回往复。明明远看风平浪静，近在咫尺时才发现浪高风急，疾风吹得宇智波鼬长发散乱，瘦弱的身体裹着和服，似乎立刻就能被风推着掉落悬崖的样子。

“鼬！”
宇智波止水不禁喊出来声来，却被海风吹得破碎。
宇智波鼬往回走了几步，靠着宇智波止水的肩膀。
“或许比你想象中的更严重一点。”
“什么？”
“我的眼睛。”
“不是摘掉左眼球就可以了吗？”
“不是的，现在大概两只眼睛都要失去了。”
宇智波止水内心慌乱，低声问道：“为什么会这样？”
“哪有为什么？这种事情本来就没有缘由，或者是你，或者是我，只是这次刚巧是我。”
疾病是不能问“那个人为什么偏偏是我”这种话的。
宇智波止水无法做到如宇智波鼬一般坦然面对自己永失光明这件事。像溺水者捉住浮木，他只能搂住宇智波鼬，喃喃说道。
“没关系，我以后可以当你的眼睛。”
宇智波鼬从他怀里抬起头，眼神明亮，在光线消失在海面时，他笑着轻吻着宇智波止水说道。
“但是我想美丽地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