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鼬】umbrella(3)

“没什么感觉了，只剩下疤痕。”
宇智波鼬捉住他的手蹭了一下脸，又与他四目相对，他瞳孔澄澈，映着透过雨伞的光线。
“这双眼睛好看吗？”
“好看。”宇智波止水笑了，额头碰上他的额头，蹭了好几下，恨不得上手揉乱他的头发。
“但是不注意休息，伤害了它，不就辜负了送你眼睛的人吗？”
“真想亲自谢谢他啊，可惜。”可惜捐赠者资料是保密的。
“对不起啊，本来说好带你去海边，去不成还害你受伤了。”
宇智波止水满心愧疚，他又捉住宇智波鼬的左手，拉高他浅灰色的长袖子，手臂上是一圈又一圈的绷带，绕着他苍白的肌肤，直至手腕处。
“也不全是止水的错，是我非要去的。”
宇智波鼬完全不在乎，他挣脱止水的手，绑着绷带的手伸出雨伞外，张开手掌接着雨水。
他似乎还不能完全控制自己的手。
宇智波鼬想并拢五指，将溜走的雨水盛在手上，却如何都不能弯曲骨结。

宇智波止水伸出手紧握他的手掌，不一会，宇智波鼬的手心里装满了太阳雨，再顺着他的指缝，流过宇智波止水的指间，顺着手腕滴落在地上。
“好久没见过太阳雨了呢，你看，是彩虹。”
宇智波止水握住宇智波鼬的手，又轻轻捏住他的食指伸展开来，指向不远处雨中七彩的光线，一丝丝地顺着雨，若隐若现。
宇智波鼬在他怀里侧头，嘴角碰上宇智波止水的脸，干脆吧唧地亲了他一口。
宇智波止水被他逗笑了，单手撑着伞没法搂紧他，但是雨势减小，干脆将伞收了起来，挂在长椅上，在蒙蒙细雨中，笑得眉眼弯弯的宇智波止水捧住他的脸，给了一个甜腻腻的吻。
“我还想和你一起去北海道看雪。”
宇智波鼬说道。
“还有京都的红叶。”
春天的樱花，夏天的海水，秋日的枫叶，冬日的飘雪，四季轮回，每年都一起走一遍这些景色。
在宇智波鼬的记忆里，宇智波止水从来不拒绝自己的任何要求，即使在他自己看来都实属无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