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鼬】umbrella(5)

忍不住笑出声来。
大概宇智波止水的长相实在是过于完美，总给人不真实的感觉，他的侧脸令人惊艳，挺直的鼻梁，长长的睫毛低敛，整个人散发着无尽的温柔。
宇智波止水觉察到了他探寻的目光，眉梢一挑，干脆站住不动，拉住他握伞的右手。
“不如你先看个清清楚楚我们再继续走路。”
宇智波鼬苍白的脸此时却异常的滚烫，染着不自然的绯红色，他眼神明亮，整个人在风中生气勃勃。
他果真如宇智波止水说的一般，认认真真地盯着他脸，看了一遍又一遍。
宇智波止水非常有耐心，回应着他的目光。
直至阳光消失。
骤雨忽起。
风扬起宇智波鼬的长发，湿润的发丝被打散，在大风中转着不成形的圈。透明的雨伞差点被吹翻，宇智波止水眼明手快地一把握住，稳住了长伞。
噼啪噼啪，吵杂地砸在伞上的雨声淹没周围一切。
宇智波止水搂着宇智波鼬的腰。

他脚下踩着雨，手里握着伞，嘴里哼着音节，搂住宇智波鼬轻轻地转着圈。
宇智波鼬顺着他的曲调错着脚步，踏着水花旋转。
是华尔兹。
倾泄的雨水在透明的伞边缘打转掉落，形成雨帘，在两人默契的转圈中，雨帘如同裙摆，优雅地晃动着，落在身上打湿衣衫，又逃离，融合在暴雨里。
时光仿佛停止，声音消失。
只有雨，顺着他们的舞步，一点又一滴，湿了衣服，湿了头发，湿了眼睛。
“就算再回到那一天，我肯定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在车子失去控制的那个瞬间抱住你。”
宇智波止水停止了哼唱，低声说道。
宇智波鼬却不回话，接着他的旋律哼着不成调的音节。
“所以，你要好好活着，鼬。”
宇智波鼬喉咙哽住，眼泪顺着雨水瞬间崩落。
“哥哥！”
远处有模糊的人影正冲着过来。
是佐助。
宇智波鼬死命想握住宇智波止水正在松开的手，却穿透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