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堂】The Lady of the Camellias•下(4)

此毒毒性剧烈，恶性极强，入口或入鼻一分钟内心脏骤停，且死状奇特不易见。是孟鹤堂自己配置出的天下独一无二的奇药，只他一人能解，饶是再高超的医师也回天乏术。 多年来人们都只是听过对这种毒的描述却从未见过下毒的幕后高手，只是如今也在行内失传已久。 周九良与孟鹤堂相伴多年自然是孟鹤堂之后最熟悉这种毒的人，当年孟鹤堂还教过他制毒与解药的方法。 要断定是不是孟鹤堂那种毒药的方法只有一个，周九良知道，只是他不明白已经隐世多年平心静气的孟鹤堂为何要再次下手。 心脏飞快地上前夹在混乱的人群中假装看热闹，果然闻到一股极其幽微、若非受过特殊训练的高精尖杀手根本无法察觉的气味，那是曾经的孟鹤堂身上独有的味道，香气幽微几不可查。 味道飘入周九良鼻腔，一瞬间好像又带他回到跟孟鹤堂出入生死之间的那些年，他们在刀尖上行走，在血液里舞蹈，那些记忆早已尘封多年。
但是周九良，即使隔了这么久，也能瞬间认出那是孟鹤堂身上独带的毒药，是全天下独一无二的，他最好的搭档。 周九良立刻让手下去查消息，这才得知政变受到牵连的不只有自己，之前孟鹤堂的身份暴露，自己对内是将他和家人保护得很好，可是不代表其他有些嗅见血腥气味的鲨鱼群没有追随而来，自己和他不过是一个在明一个在暗的区别，后面都跟着一堆尾巴。 于是孟鹤堂被堵到急眼处杀人就变得顺理成章，不过这都不重要，周九良丝毫不担心孟鹤堂的自保能力，他担心的是现在世况每日愈下，不像原来杀一个人就杀了，反对派的牢狱可饿极了张开血盆大口等着吃人。 没有太多犹豫，就像曾经在战场上一样，几乎是凭着本能——— 周九良知道是孟鹤堂杀了这个人，而自己要保他平安无事。 趁老板把尸体拿破布盖了装在运菜的平板车上等待卫兵的时候周九良溜去后院把尸体用后厨新杀的死牛掉包，尸体拖去后巷替孟鹤堂重新处理了，划了数道致命伤口又清理掉孟鹤堂的毒药换上自己的，从头到脚都做了看不出破绽的掩饰仿佛彻底篡改了这个人的死因之后就坐在原地抽起一支雪茄等待士兵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