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九】阿维农之囚(11)

这些天他解决了很多这样口是心非的人。 人类，简直就跟他们的祖先一模一样的愚蠢又自私。魔王无聊的想着。 “国王陛下，波尔多的大主教已经在外等候您多时了。”侍卫走过来，用平漠语气对高台的国王道。 当听到侍卫的话时，堪称阴郁的国王才重新焕发生机，并命令周围人重新把现场收拾的一尘不染。 “马上叫他进来。”国王又恢复了动人的光彩。 “洛冰河！你不能再胡闹下去了！”那个人如愿出现在宫门下，国王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啊，他的无私无情的太阳，他心头的火焰，唯一的光亮。 他好像瘦了？他不是已经当上了主教吗，怎么还是看起来这么虚弱？他的衣服怎么这样朴素简陋啊，怎么，他难道没有一件像样的衣服穿吗？他不是命人送过去了各省的财物和名贵衣物吗？ “你再这样下去，会葬送了你和你的国。”修士走到宫殿中央，悲哀的望着高座上的国王。
“根据法则，你当保护耶稣基督在地上的王国，保护教会的特权，捍卫法律和正义。”他看着国王不耐的神色，顿了顿，还是说道。 “哈哈，好一通大道理。”被泼了冷水的国王不以为然的拍了拍手，为面前这个圣人捧场。 然后他疑惑的问道:“不过，我很奇怪的是——主说：‘伸冤在我，我必报应’。为什么主还不报应世上的罪恶？如果和教会作对是不正义的。那么，什么又是正义呢？难道教会就一定是光洁无暇的么？教会里面的龌龊和黑暗难道是主所容许的么？” 修士睁着眼睛看向国王，辩解道:“我们都如羊走迷，各人偏行己路……洛冰河，伸张正义是只有上帝才能做的事。” “……在审判日来临前，主不会降下惩罚，所以你必须要靠自己的双手，亲自在人间实现正义，而不是让自己沉沦罪恶之中。” 只有上帝才能审判世人，而自以为能代表上帝去审判世人的，只不过是把苦难中的人带向另一场苦难。

魔王很快就笑了，他笑耶稣的道貌岸然，笑义人的循规蹈矩。 “我的太阳，你不是说会一直站在我身边，永远的照耀我吗？”魔王面无表情道:“太阳不是最无私、最伟大的么，为什么不帮助我脱离困境？不来照耀我？地上的恶人现在要把我抓起来，聚起众国，要用火刑将我活活烧死，我难道也要任人宰割吗？即使主能伸张正义，我的太阳，你又要我等到几时呢？在这个世上，要重新获得正义的方式只有一种：反抗，顽强地反抗，然后获得胜利。” “清秋，我现在身边魔鬼环伺 你说过如果我不能打败魔鬼，便会来到你身边，帮你打败他们。现在，我想，该是你履行承诺的时候了。” 法兰西国王以不容置喙的语气，说着无耻的话语。 沈清秋看着洛冰河，哑口无言。 他说不出话来，也无法反驳，只能悲哀地、无法抗拒地注视着那个男人。 不该这样。 在审判日来临前，天主不会降下惩罚。
而且教皇也并不是什么魔鬼，他是一个善人，只是被权力蒙蔽了内心。所以洛冰河的所作所为是在狡辩。 应该反驳他的。 可是引力，一种命运，恐怖一般的奇迹。他全部的情绪、心力、精神都被那个男人夺走，就像光线逃脱不了黑洞，就像爱一个人，不得不望着对方，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修士挺直的脊背渐渐弯了下去，就仿佛是山一般沉重的负担压在他瘦弱的背上， “那么，履行你的诺言，让我看到你的心。”魔鬼被取悦了，他笑吟吟的看着无比痛苦纠结的善人，继续逼迫。 “……“好吧……如果这样做会使你高兴一点的话。” 于是，浮士德就这样被魔鬼紧握着手，一起堕入深渊中。 原始的交媾对沈清秋来说是完全陌生的领域，只翻阅《圣经》的他纯白如纸，即使当洛冰河逼迫他褪下衣裳，躺下来两腿分开时，他也只是茫然的照做。 手指探入沈清秋的嘴里，夹起了他秀气的舌头，带着银丝的涎液顺着手指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