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九】阿维农之囚(15)

…您选一个吧。” 洛冰河接连折磨死、毒死了两个教皇，引起欧洲的公愤。 不过很快，法国的波尔多大主教于几年后便当选新教皇，并在里昂加冕。他能登上教皇宝座全凭洛冰河的鼎力相助，据说仅仅他的登基宴会就花了1.5万金币。 人们说，新教皇是法国国王的玩物，也是法国国王的约柜。 他把教会迁到阿维农，把教皇囚于枫丹白露宫，鲜少有人能见上一面，史称:阿维农之囚。 也有人说: 从前有一个农夫，他用温暖的怀抱使毒蛇从冰冷的寒冬中苏醒。毒蛇说:“善良的农夫，你要帮我帮到底，我现在急需鲜血，所以我必须咬你一口。” 农夫说:“好吧，我亲爱的朋友，如果这样做有利于你的话。” 于是，毒蛇就咬了农夫一口，农夫昏倒了，他以为自己再也不会醒来。 可是农夫只是睡了一觉，等到醒来之后发现毒蛇变成了一只金鱼。 金鱼对他说:“善良的农夫，谢谢你在我最困难的时候对我伸出援手，现在，我可以满足你的一切愿望。
听说你信仰耶稣，” 金鱼笑了:“于是我就让你当了教皇。” l Brodequin，是法国最普遍的酷刑装置——人们会用铁链将犯人的小腿锁住，然后紧紧地挤压小腿，直到骨头折断为止，然后再用锤子将脚趾骨打碎。有时也会用尖锐的木楔子直接刺穿脚部的皮肉。 —————————————————— “在弟兄中作大祭司，头上倒了膏油，又承接圣职，穿了圣衣的，不可蓬头散发，也不可撕裂衣服；…… “不可出圣所，也不可亵渎　神的圣所，因为　神膏油的冠冕在他头上。” ——《旧约·利未记》 21：12 空荡荡的广场外，死寂一般的黄昏。落日精疲力尽，随着夜色沉入黑山。 “可以开始了，我的国王陛下。” 行刑官对着洛冰河点头示意。 洛冰河端坐在长廊下的黄金的王座上，夕阳照在他面无表情的脸上，鲜血一般。 他正在兴趣索然的观看不远处的一场“表演”。

那人两手被绑在背后，头上卡着一顶铁制的帽子，下巴放在底下的粗粝的木条上，嘴里仍在不断的叫骂。 “疯子！——撒旦的仆人，小丑！哈哈，洛冰河，你是道德败坏的异教徒，天生的同性恋！你们卡佩家的勋章被骈马的粪便覆盖！ 非婚生婊子的私生子，小丑！地狱来的癞蛤蟆见了你的恶行也忍不住啐上一口！法兰西国王——下地狱去吧！！” 有点吵。洛冰河挥挥手，示意开始。 刽子手开始慢慢转动螺丝，随着机器往下降，受刑者的头慢慢的被压扁，像一颗有弹性的橙子。行刑台猛烈地摇晃，那人停止了叫骂，转而厉声吼叫。疼痛、哭泣、哀求、憎恶、恐惧…… “啊！！！——啊啊啊！！！——” 又来了，这种熟悉的声音。 这种声音他听得有些腻烦，从童年开始就充斥了他的生活，日复一日，毫无新意。 应该提前把那人的舌头给拔掉的……不过，这样也好，正好给那帮蠢货们一点震慑。
洛冰河一手托腮，陷入了思考。 刑具又往上转，那人脑袋上的铁帽子又变的松动，里面的钉子卡着他的颅骨往上提，缓慢而沉重的搅动了一圈里面的脑浆，声音像用汤匙搅动罐子里冷冻凝固的陈年蜂蜜。于是惨叫声变了个调子，开始变成羊羔般的哀嚎。 看了没多久，洛冰河彻底失去了兴趣，他用丝绒布擦了擦手指，开始翻看手边的一本圣经。 “《传道者书》∶在耶路撒冷作王、大卫的儿子、传道者的言语。” 夕阳下，鲜红的宝石碎裂一地，羔羊被捆在案板上，不住的哀鸣。汗水混杂血水，色彩斑斓，人类一切混沌的情感被虔诚地誊写在主的羊皮纸上。 “……传道者说、虚空的虚空、虚空的虚空。凡事都是虚空。人一切的劳碌、就是他在日光之下的劳碌、有甚么益处呢。 “ 一代过去、一代又来。地却永远长存。日头出来、日头落下、急归所出之地。” 小羊羔的牙齿挤入铁制的凹槽内，周边颚骨破碎，粘腻的鲜血顺着浓稠的口水往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