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九】阿维农之囚(23)

在末日来临之前，神从不审判人，人只能审判自身。 来吧，放弃那些无可救药的人类，来到我身边。” “……你到底是谁？” 沈清秋看着这一切，突然大声斥责道：“你来自的那个世界到底要揭示什么秘密？我知晓了，你曾经在一千年前在荒野上试探耶稣，如今又来考验我的信仰，不管你化为何物，我已认出你！魔鬼，一个强大而邪恶的精神。” 那人没有说话，他俯身，如情人般亲昵的亲吻了愤怒的沈清秋。这便是全部回答。 “这桩交易，不是早就完成了吗？我亲爱的孩子，你已做出选择:我赐予你至高的荣华，你做我的禁脔。这些年你做的很好，我的教皇陛下。” 沈清秋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像是忽然悟到了某种可怕的，不可窥见全貌的思想。 沈清秋倒吸一口冷气，忍不住伤心地大声问：“……你究竟有什么目的？为什么偏偏要来试探我的信仰？” 那人笑了，说道:…
… “……烧死阿维尼翁的教皇！烧死加佩的法兰西国王！给他们扔到地狱里去！” 城堡外的人们义愤填膺，他们震天的呼声让整个大地为之颤抖起来。 “！”沈清秋从床榻上惊坐起，冷汗浸湿了他的后背，他整个人再不复往昔的庄重和镇静。他头发散乱，精神恍惚的拖着疼痛的下身，朝城堡的露台爬去。一路上几次碰到尖锐的雕像沿角，然而此时他已顾不得许多了。 城下的百姓挤在狭窄的道路上，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用各种俚语和下等语言谩骂着，他们在恶臭和泥浆中来回踩踏，和努力维持秩序的骑士们推来搡去。 他们一眼瞧见憔悴不堪的、偷偷往下看的教皇，怒火一直烧到嗓子眼，他们叫喊:“看呀，这个道貌岸然的小人，他过来啦！” “无耻的教宗，赔我的教税！犹太人！混蛋！你和法兰西国王通奸！” 谩骂声一声声钻进沈清秋的耳里，他手脚冰凉，浑身颤抖着捂住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