叁拾陆式·则天去私(10)

“这个…也不是我能掌控的啦，如果命运安排平氏注定会失败，那怎么改变都是无用的。”少东家没有生气，只是耸了耸肩。
白发妖怪瞬间失去了交谈的兴趣，他松开对鬼切的束缚，将黑发的青年向前推了一步，自顾自地背过身去。
鬼切在那一瞬间收住了惊慌失措的表情，他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尖，便听到少东家这样说道:“嗯……我看这里也不需要你们帮忙了，还是尽早回去比较好，这里的黑夜是说降临就降临的。”
“嗯。”鬼切点点头，“可是，你们之后呢？会从如月撤离吗？”
少东家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露出一副人畜无害的笑容，干巴巴地回答:“我的叔父还在处理地下的事情，无法现在过来和你说话，实话说的话，我们回不去了。”
“国家不会放着这地方不管，也不会去特意派人明目张胆地监管这里——不然他们引以为傲的自治制度就仿佛是在扯淡——我们的职责就是继续暗中以偷渡者的身份监视这里，直到如月自己选出最合适的负责人，一代又一代的。别看他们被这一负责人压迫得那么惨，实则人人都想篡位，我们所扮演的就是那个名为秩序的东西。”少东家张开臂膀，象征性的抱了下鬼切以示友好，“卡罗拉为你们准备了通行证，那么，就此别过吧，很高兴认识你，鬼切先生。”

“你有事情没告诉他们。”无人机望着两人越来越远的背影，轻描淡写地肯定道。
“你是说关于他们即将前往的‘伊甸’的事情？”少东家伸了个懒腰，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我要怎么告诉他呢？用‘疯子们把正常人关进了疯人院’这句话？拜托啊大哥，我不想第二次因侮辱自治区而被扣工资了。”
“我说的是驱魔师协会的那个高层！这俩人不应该是他所庇护的人吗！”无人机尖叫道，“你不要用这种懒洋洋的语气跟我讲话！！”
“那我劝你不要知道比较好。”少东家语气瞬间冷了下来，弯腰拾起一块残破的建筑碎片，精准丢到无人机的机翼上，惹得后者隔空痛骂，“那个高层是一个不得了的人物，我就算透露一点信息也会被认出来，但我能保证他对他们没有恶意，所以不准再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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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身体倚靠在柔软的椅背上时，鬼切紧绷的神经才得以松弛下来。
笼罩在上空那致命的气息终于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被清新剂熏香的空气、轻缓的音乐以及列车疾行所传出的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