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虫】零余者（pwp）(2)

他自嘲地笑了笑，想起内战时期这群英雄对他的包容和温柔，他怀念史蒂夫在他脸上留下的用冰袋就能治愈的瘀伤。
他已经连续战斗了十三个小时，蜘蛛感应逐渐成了一种阻碍他战斗的噪音。危险从四面八方袭来，当他无法避开来自朋友的攻击时，唯有全数收下那些拳脚和子弹。彼得怀疑自己为什么还没有倒下，他眼皮沉重，左臂的骨折令每一次移动都像是煎熬，腿上的枪伤仍在淌血，他的身体像一架残破的机器，无法精准地回应来自大脑的命令。
随后，不知是谁用电击枪击中了他，在他想要发射蛛网前已重重地跌落在地。有一秒钟他失去了视觉，等他回过神时，克林特的袖剑尖端已经刺入了他的胸膛。
他咬紧牙关，迎接迟来的死亡。
可一切突然停了下来，因为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正隔着玻璃站在牢笼之外，像救世主般下达“停止”的命令。
“事情从你不再反抗时开始就变得无聊了，拜托，彼得，托尼就是这样教你的吗？”
男孩挣扎着站起来，蜘蛛感应终于不再叫嚣，他抬头看着男人，没有开口。
昆汀集结一群罪犯共同研发了一种药剂，能令吸入它的人陷入迷幻之中，任凭发明者的操控。但它对彼得的变异因子无效。

“噢，我刚刚想到一个新的游戏规则，一定会非常有趣。”
“我也想到了一个很有趣的玩法，你为什么不下来和我打一场呢，胆小鬼先生？”
“耍贫嘴不会令事情好转，小彼，”昆汀缓缓靠近玻璃，“我们为什么不用文明一点的方式解决问题呢？我会给你一个选择。”
彼得无视他提出的条件，在黑暗中仔细端详四周的环境。
“我不认为策划逃跑是一个好主意，勇敢点，孩子，来做个选择吧。”他嘴角的笑容似乎从未消失过，永远带着嘲讽和不屑，“托尼·斯塔克和复仇者，选一方留下来陪你吧。”
“不！你不能……”
“说——一个——名字，彼得，否则我让他们全部自杀。”
男孩几乎将自己的右拳捏碎，他始终看着站在人群另一边的斯塔克先生，仿佛除他之外不存在别的选择。
但最终他用尖锐的声音喊出了另一个名字：“复仇者！”
“哇，你真是永远在给我惊喜，希望托尼血肉模糊的脸不会出现在你的噩梦中。”
彼得看见瞄准托尼的等离子光束，他用尽全力跃到发射轨迹上，用单薄的身躯挡在男人的身前，巨大的冲击力随即击中了他的背脊，将他们砸倒在地，他合上双眼之前，只看见托尼空洞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