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虫】零余者（pwp）(7)

彼得绝望地闭上眼，希望自己就此死去。
托尼睁开眼——他一直都睁开双眼，只是此刻才看清了眼前的一切。
他的男孩被他压在身下，满身是血，眼泪和汗水将他脸上的血迹晕染出鬼魅般的红；他紧紧咬住已经破裂的下唇，眼泪仍不停地从他紧闭的眼滑落。
他的男孩全身赤裸，苍白的皮肤上布满了骇人的伤疤，上面还沾着一种乳白色的液体，他努力不去想那是什么。
但当他的视线继续往下，心脏差点在这一刻停跳。
他坚硬的性器深埋在彼得体内，而男孩甚至没有勃起。当他匆忙退出男孩的身体时听见他痛苦的呻吟，他狰狞的性器上沾满了男孩的血。
“彼得……”他的声音里全是恐惧，颤抖着像一筐破碎的玻璃。
托尼的手还未碰到男孩的肩膀，已经被对方轻轻地拍开，但彼得明显已经用上了全部的力气。
他的男孩曾经强壮、敏捷，可现在却像被丢弃的玩偶，歇斯底里地捍卫自己最后的一点尊严；他的男孩总是无忧无虑地笑着，但现在他的脸上只有可怖的伤痕和冰冷的眼泪，他怀疑他哭了多久。

“彼得，我……”
“离我远点！”男孩的声音是撕裂的，明显是经历了长时间的嘶吼。他蜷缩成一团，用颤抖的手臂将自己环抱起来。
托尼想要给他一个拥抱，将男孩赤裸的痛苦掩在自己的羽翼之下，但造成这一切的不是任何人，而是他自己。他张开嘴，却只尝到自己苦涩的泪，像个博取同情的哑巴，除了愧疚的表情以外什么也做不出来。
彼得不停地发抖，眼泪争先恐后地从他半阖着的眼睛涌出，沿着侧脸滑落，在水泥地上绽开无数朵灰色的花，只有托尼看见了它们的深红色；他的眼睛失去了焦距，好像他在拼命逼迫自己逃离这肮脏的空间。
托尼想亲吻他的额头，告诉男孩一切都会好起来，可就连他自己也不相信。
“选择时间：要么对着你的导师说你是他的妓女，要么我现在就杀了他。”
托尼朝着说话人发出怒吼，男孩似乎被突如其来的高分贝声音所震慑，指甲深深地扎进自己的手臂里。
他迅速蹲下身，柔声道：“对不起，小彼，我没有想要吓到你，让我……让我抱着你好吗？”
男孩抬起头看了他一眼，那双眼睛里没有爱慕和喜悦，只有面对侵害者的恐惧，但最令托尼痛苦的是男孩用破碎的声音对他说的话：“我很想，但我不能……对不起，斯塔克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