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西】望海潮（中）(3)

“别在意这些事情，我们都很享受，你只需要知道这个就行了。”齐贝林把自己的脸泡进浴室的清水里，他裸露的皮肤全部展现在我眼前，他在用水冲洗他的后穴和性器，手指像做扩张时那样伸进去又退出来。我告诉他，牙膏摆在这里，要用的时候可以随时用，不用客气，因为我们是朋友。西撒笑了，说，哪有朋友会在一起做爱的。
朋友当然不会在一起做爱，我在将近二十年的记忆里努力搜寻，排列出零星几个可以称之为“朋友”的人的面庞，却没有一个人让我想和他们做爱。所以其实我一直知道朋友只是一个托词，有些人把对方称作朋友，却不敢和对方聊起一秒钟的爱情。
“我想我大概是爱你的。”
我拉开洗手间门的时候，听到浴池里的西撒这样对我说。他躺在透明的光晕里，侧脸朝着白色的瓷砖，像一座雕塑，只不过它被放进了喷泉里。
“但你还是从不吻我。”我朝他笑了笑，走进客厅，坐了下来，收拾好我的相机。
过了一会儿，浴室的门开了，西撒·齐贝林走出来，赤着脚，浑身还带着没有擦干的水珠。
我愣怔地坐在原地，自责忘了给他拿一块干净毛巾，他却朝沙发的方向走来，跨坐在我的腿上，给我一个带着浴室潮湿气味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