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后 五十九(3)

“如今殿下又有了身孕，大概可以减少一点儿因菱公主去世的伤心吧。”
“唉，殿下真是有些可怜。。。”
“不过。。。”那声音突然压低了一些，润玉忙凝神去听。
“菱公主。。。菱公主的死。。。好像没那么简单啊。。。”
润玉狭长的眼眸里闪过一丝错愕，那假山后头的人又在继续说，“不过我也没在景阳宫当差。。。只是。。。只是那日伺候公主殿下的人。。。都死了。。。你不觉得，这很蹊跷吗？”
“罢了罢了，别说了，万一有人听见，你我就完了。”
说话的声音渐渐消失，伴随着步履远去的声音，从润玉的世界里离开。
润玉站在原地，木讷呆滞地站着。
“殿下。”禄儿听见对话，心里也是一惊。那日陛下抱着公主回来，公主已经没了气息。
他们并不知公主的死竟有别的缘故。
润玉心口一阵抽搐，萧菱的死始终是他心里的痛苦，菱儿的死，竟然另有原因？
润玉很快便冷静下来，“那日我回来的晚，公主发病，你瞧见了吗？”禄儿摇摇头，“那日陛下抱小殿下回来时，小殿下便已经没了气息了。”
“霍太医呢？也跟着陛下回来的？”禄儿点点头，“霍太医第一时间便过去施救了，霍太医说，是他医术不精，没有救回来。”

润玉疲惫地闭上眼，心里头有些不好的预感，他忍着痛苦和难过，朝宁圣宫相反的方向而去，禄儿知道，殿下这是要去太医院。
正是晌午，霍清刚用过膳，深秋的日子寒冷，他裹上披风拿起药箱照例打算为润玉去请脉，谁知刚出太医院的门，便和景阳宫的那位撞上了。
殿下今日将自己裹得严实，一张巴掌大的小脸裹在雪白的狐裘里，越发衬得他眉目绝色，平心而论，殿下生得绝不娇媚柔美，不说话里，眉眼之中常笼罩着一股清冽霜寒，叫人敬畏。
不过因殿下常在陛下身边，霍清也常见润玉笑，他一笑，便像是唇红齿白的少年郎，殿下今年，似乎也二十有九了吧，可看上去，还像个少年似的。
不过今日殿下似乎不太高兴，霍清忙迎上去行礼，“殿下怎么过来了？小心身子。”润玉停在太医院门口，萧瑟的秋风拂起他的青丝，润玉单刀直入，冷冷道，“霍清，菱儿的死，是不是另有原因？”
霍清猛地瞪大了眼睛，还想要从脑子里找一些说辞来时，润玉便嗤笑了一声，“你不用骗我，你也骗不了我。”
霍清紧张地喉头滚动，咽下口水，只觉得嘴里干燥艰涩，有些手足无措，手指抓着药箱，“殿下。。。。殿下如何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