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后 六十(4)

润玉眼尾氤氲出淡红，他别开脸含着眼泪，目光落在高高的宫墙之上，低声道，“放过我吧。”
他如今，毫无心思，应付萧炎。
萧炎抓住润玉瘦削的手臂，“玉儿。。。我不会放开你的。。。”他眼睛猩红，“从我娶你的那一刻起，我就说过，死，你也是我的。”
萧炎猛烈毫无章法地吻了上来，润玉痛苦的闭上眼睛。
男人的吻逐渐失控，润玉僵硬地站着任由萧炎亲吻自己的脖颈，脊背挺直，他痛苦地要推开萧炎，“萧炎。。。我不想。。。”萧炎不听他的，又是一通毫无章法的亲吻，男人湿润的唇在他的锁骨上流连，大手往他的身下探去的时候，润玉忍无可忍地按住了萧炎的手，萧炎从柔软的发间抬起脸，脸上充斥着欲望和痛苦，“玉儿。。。我们还会有孩子的。”
润玉推开萧炎，语气是隐忍痛苦的，“萧炎。。。你明不明白。。。菱儿是不可替代的。。。”萧炎慌乱无措地抱住润玉，频频点头，“我知道我知道。。。玉儿。。。玉儿。。。”
“萧炎。。。你不明白。。。”
润玉只觉得胸口一阵窒塞，他疲惫不堪地想要推开萧炎，却被皇帝抱得更紧，可是萧炎抱得越用力，他便越觉得燥郁烦闷，润玉的目光渐渐变得冷静疏离，他淡淡的开口。

“萧炎，你放我走吧。”
抱着他的男人手臂猛地僵硬，片刻后萧炎抬起头，“不可能！”他抱着润玉，忽然觉得自己不认识怀里这个相处了十年的男人了，润玉的眼睛里，是那样的失望和冷漠。
“萧炎，我累了。”
润玉冷白的手指抵在萧炎的胸口，苍白秀美的脸上也是隐忍的苦楚。他如今，无法面对萧炎，只要在宫里一日，他便会想起菱儿的死，想起肚子里那个孩子，想起萧炎。。。看着萧炎，他的心是复杂的。他爱他，可也怨他。
润玉有时候会想，如果他们真的只是一对寻常人就好了，他近些日子时常想起在江南，他们一家四口，剥菱采莲，为女儿做木马，看孩子们在花架之下追逐玩耍，看日出日落，吟诗饮酒，不受宫规束缚。
“我不会放开你的，”萧炎猩红的眼里都是执拗和悲痛，他就像一只被伤害了的小兽，浑身是伤，润玉的心是疼的，萧炎也是，他们两个现在，若是在一起，只不过是两败俱伤罢了。“要我放你离开，你想都别想。”萧炎什么都能接受，唯一不能接受的，就是润玉离开自己。
润玉无力地垂下手臂，“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
“润玉。”萧炎突然恶狠狠地开口，眉目之间似乎又像从前那个狠厉的少年，“你若敢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