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 舟游】最后的愚者(3)

“可能比起我们，现在的博士会更愿意与你们交谈。”凯尔希将洛基和卢平拽出了人群，以确保自己接下来的对话并不会被那些好奇心重的干员们听去。“她的状态是显而易见的不好。”
“可我们同她相识的时间并没有你们久，你怎么就能确定她会愿意见到我们？”洛基抱胸站在一侧，没有说话，卢品就当了这个发言人。
“正因为我和伊尔瓦在一起相处了几十年，不论是失忆前还是失忆后，所以我才更了解她的为人。”凯尔希从制服口袋里掏出了一瓶药剂，放在了卢平的手中。“她从来没有把干员们和自己放在一个同等的位置上，但也称不上是上位者，毕竟她又习惯于抗下所有的一切，而不是让我们这些‘部下’来分担。等她冷静下来后，让她喝下这瓶药。”
“是什么？”洛基从卢平手中接过，晃了晃瓶身，略带浅蓝的试剂给人的观感并不太好。
“罗德岛为博士特制的镇定剂，她以前也有用过。”
巫师没再发问，只是在洛基催促的目光下拿着瓶子，先行进入了医疗室，而邪神的脚步丝毫未动。

“你好像还有疑惑？”凯尔希理了理袖子，收回了也要离开的姿态。
“不是疑惑，而是作为一个旁观者的忠告。”神明翠绿色的眸子洞悉着一切，对上了凯尔希莫名的眼神，伸手搭上了后者的肩，微微弯下身，使自己能与医生平视。“她是一个‘人’。”
“我不管在罗德岛的概念里，‘博士’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也不在乎过去的她到底有多么令人恐惧，但我认识的是现在的伊尔瓦，是一个至少看起来年龄还不足我零头的小姑娘，是一个只是脑子比那些中庭蝼蚁好用的‘人’。”
“她永远不应该是你们达成目的的工具。”
下一瞬，绿雾倏地散开，糊了凯尔希一脸，她挥了挥手，才反应过来同自己谈天的一直都是洛基的一个幻影，真身怕是早就进了医疗室，倒是难得的没有生气，而是无奈地叹了口气。
“工具......谁敢仅仅把她当成是一个工具啊......”
凯尔希并没有在洛基和卢平面前描述过克莉伊什瓦目前的精神状态，以至于当巫师先生为了阻挡干员们望眼欲穿的目光而闪进门后，还是被博士当下的情景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