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 舟游】最后的愚者(5)

“......这个问题真的很重要吗？”
“什么？”克莉伊什瓦把声调放得很低，卢平没怎么听清，只是对方过激的反应让他意识到了这绝对不是什么可以一句带过的问题，在转头寻求了洛基的意见后，才顺着克莉伊什瓦的意思问了下去。
“‘我是谁’。这个问题真的很重要吗？”克莉伊什瓦的神色有些恍惚，比起先前的攻击性，现在呈现出来的基本只是身体下意识的反应，但这也更表明了她的不对劲。
克莉伊什瓦的两只手似乎成为了两个独立的个体，左手掐在卢平的腕上，而右手正掰着左手的十指，几乎扭成了一个不可能完成的姿势。
没有正常人会无意识地阻止自己接下来的行动，或是伤害自己以确保他人的安全。
“你是克莉伊什瓦。”卢平尽量控制着自己的力气，分开了女人相互纠缠着的双手，摁住了两者的指节，手底下老茧的触感异常明显。
“她说我不是。”一直抱臂上观作态的洛基捕捉到了“she”这个代称，他下意识地不想去深究其中蕴含的信息量，而是走到了卢平身侧，与后者并肩而立，继而伸手，绕过了克莉伊什瓦的脖子，抚上了她的脑后，留了一根小指抵在耳下。“小姑娘，听着。”

“我不管你口中的那个‘she’都对你说了些什么狗屁谎言，我们认识的只是你，只是克莉伊什瓦，而你活在一个真实的世界，而不是那个混乱的幻境。”
“现在，别逃避，看着我的眼睛，然后告诉我们，站在你面前的两个人到底是谁。”
温润的法术凝聚在指尖，洛基的指尖蹭着克莉伊什瓦的耳垂，示意卢平抓紧那双不安分的手，慢慢地让莹绿色的丝线渗入了发团之中。在看到注视着自己的那双灰色眼眸逐渐趋于冷静后，洛基才舒了口气。
“伊尔瓦，我们是谁？”
“......洛基，你的手太凉了。”一阵难捱的寂静，病床上的女人终于开了口，熟悉的调侃声色让两个一直绷着弦的男人瞬间松了身子。而对于这个一清醒就开始“闹事”的博士，洛基只是翻了个白眼，收回了想拍肩的手。
“还有，卢平......”克莉伊什瓦小幅度地晃了晃脑袋，重新看向了一直握着自己手的编外干员，手背上新鲜的抓痕有些刺眼。“谢谢你，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