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切】小姓 17（补档）(4)

又期待又怕，然是这样也阻止不了他去期待。
但吻不该是这样的，或溺毙或酣死，不该是这样的。
源赖光的酒气将他淹没，他仗着酒劲，环住了源赖光的肩膀，主动将唇与舌与唇舌之间的温度递上去，希望能找回哪怕一点点自己仅存的关于亲吻的记忆，他赖以生存的气息横扫一空，唇皮成了四分五裂的碎片，和血一起搅在唇齿间黏黏糊糊，分不清唇是谁的，舌是谁的，你来我往交换的唾液又是谁的。
源赖光的手指插进他发间，指腹若有似无地揉捏他的发梢。
突然地，停下来看他。
书房楼层不高，只有微弱的月光照进来，源赖光捧着他的脸看了许久，仿佛想不起来他是谁。
鬼切被吻得晕头转向，他黏着源赖光的颈线又吻了上去，随便什么东西触碰他的嘴唇都会感到痛，但疼痛越沉重就越发真实，他像遇见了嘴馋的吃食，闻到味道，动不动就唾液泛滥，被异物翻搅着四处飞溅，飞溅的可能是唾液，可能是血液，淌到他的耳鬓，濡湿他的衣领。
他吻、并且被吻到浑身僵直，从头到脚，从舌根到舌尖，觉得哪里失了序、哪里不太对劲。
脸上水迹横流，眼睛也是酸的。

源赖光推开他。
言简意赅，“走，”一个字，一句话，一个眼神就能将他撵走。
鬼切卷起第三坛酒，撒丫子就逃，落荒而逃，太过匆忙，下楼时拌了一跤，那坛酒脱手而出，响彻整座萨摩城地“哐当”一声，摔得粉碎。
碎的还有别的东西。
[1] 指的是第七章开头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