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切授翻】双面真理(12)

“主人。”鬼切轻轻呼唤他，那声音听起来心碎而困惑，双眼定定凝望着赖光的脸。赖光的手指攥住他还在抽搐的阴茎，随着一阵悠长有力的抚弄，鬼切也高潮了，尽数射在他们两人之间。
赖光吻了他，尝到他口唇上血的滋味。他与鬼切额头相抵，直到两人的呼吸都趋于平稳。鬼切露出小小的笑意，轻声呢喃着什么，阖上双眼。
这场性爱可没什么好处。源赖光的头脑已经迅速清醒过来，开始思考各种可能性，有很多人会利用这件事，以最残酷的方式攻讦他。消息一定从下午就传开了，平安京向来是座流言蜚语甚盛的城。
但鬼切就在这里。即使这一切都不是真的，即使他此刻的感觉不过是流沙上的浮木……
就让明天降临吧，无论明天会带来什么。
4、
“你的进攻漏洞百出。我可以利用你的弱点，像这样——”
“我要杀了你，源赖光！”

时间在他们的战斗中流逝。来自海国的成群妖鬼与奔腾的海水摧残着世界的屋顶，蹂躏着大江山。微小之物持久而永恒，将过去与现在的每个瞬间牵系起来。两把锋刃相交，银光闪烁。这尘世间纷乱的厮杀*，支离的血肉，以及四肢肌肉的灼痛，鬼切都已习以为常。赖光仍像一匹狩猎中的凶狼般移动，迸发猛力的一击，但随即便把刀支在乱石堆之中，以训练有素的眼光审视着这片被征服的土地。在废墟上空的一片寂静中，赖光的呼吸格外浊重。这种喘息是鬼切最熟悉的，令他回忆起过去那些耗尽精力的拉锯战，他照料着赖光。他的主人向来最厌恨软弱。但此刻鬼切仍然注意到那双手细微的颤抖，恐惧像苦胆汁一样卡住他的喉咙。
但不会再如此了，再也不会如此。
鬼切铭记着。他记得所向披靡的武士大军（死了，全死了！），他们肩并着肩、背靠着背高歌，那是对源家势不可挡的荣耀见证（鬼切从来不在意荣耀）。夕阳把大地染作深红色，鬼切再次独自面对旧主人那扭曲的（也是令人痛苦的）虚像。他第一次与自己活生生的心对峙，就不得不抛下这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