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曼昱/群像文】路过浮士德(3)

陈指导抬起眉毛，一看是王曼昱，松垮的脸皮又沉了一下。
肖门，在系统里，总归是个异类。
少打交道最好。
“你问这干什么，你该知道的时候自然就知道了。”
王曼昱吐吐舌头，想想以往自己在队里被忽视的态度，估计这种老江湖也看不上，也犯不上讨好她跟她透个底什么的。
她转头去问肖爸：“诶，老爹，通常参赛名额分配，你们教练组会打分么？”
肖战一边满是泡沫的洗脸盆里面搓洗着自己的白毛巾，头也不抬——
“不会的，这帮人选人，说到底就是一拍脑袋，又不敢启用新兵，胆子窄的很。”
所以这分数不是胜率？
她端餐盘要送去洗碗池，听到旁边嘻嘻索索飘来一阵男声
“那个……那个本子丢了哦……”
她神经突然紧绷，像被一根钢针直接扎到了脑皮层。

赶紧转身，周围三三两两的男队员，面容模糊，都在交头接耳，却不知道话是谁说的。
仿佛一个逼仄凝滞的魔幻空间里在某个昏暗角落里有恶魔在低语。
王曼昱于是不自觉，
却看到那些男队员一下子四散开，
就像尘垢落到水面上，刷的就散开了，看上去没了形状，却把污秽扩散的到处都是。
王曼昱很疑惑。
她此刻突然觉得自己的身体上，在耳廓旁边开了新的天窗，似乎专为了搞清楚这个疑惑不可的样子，连身体都一下子都进化了。
她原本最擅长放空，两耳不闻窗外事。
这时候却突然发现自己好像能够捕捉到周身所有的信号，那些来自熙熙攘攘的天下众人，在喉咙震颤下挤出的每一丝声响，从毛孔里散发出来的每一股气息。
一股人味、
一股臭虫味、
一声呜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