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曼昱/群像文】路过浮士德(5)

不是那样的数字，所有跟乒乓球有关的数字，在这里都不计算。
有人在计算的是，
女队员的长相。
她血管里扑通扑通的想，她知道这些小子们并不如外表那么老实，却不知道在阴沟里居然进行着这样的勾当。
想吐。
她脸色煞白，于是伸手搭着钱天一的肩膀，小姑娘这时也发现了王曼昱的不适，刚要开口问时。
几个一队男队员看完“5分”的表现之后，得意洋洋的转过头来，发现了钱天一，也发现了搭在钱天一身上的王曼昱。
男队员先是笑逐颜开的和钱天一说了话，接着转过头看了她一眼，客套式的打了个招呼，接着眼神开始瞟她的腿……
“这腿真不错……”
并没有任何人说话，没有任何人在现场大声张扬。
王曼昱却听到了，从凝滞和死寂里，从毛孔里，从那面孔的褶皱里，从张开嘴看得到的牙缝里，从呼出的有口臭的气息里，提取出了投射过来的视线，解读出了视线里的淫秽的意图。

一场秘而不宣、没有血光的屠杀。
对象是女性大群。
***
善良人在追求中纵然迷惘，
却终将意识到有一条正途。*
***
王曼昱是个犟脾气。
大概了解了这个本子上名字和数字的意思之后，她夜里又开始研究。
既然是这么一本邪恶的本子，她也没有必要只翻开第一页，还是要往下接着看。
接下来几页，都是空白的，王曼昱有些丧气……
哦，突然又出现了有字的页。
上面仍然是女队员的名字，旁边还有符号：圆圈、三角。
这回不是每个名字旁边都有符号了，差不多名单上20几个人里面，有符号的大概有5-6个。
她又去看自己的名字，
自己旁边是个叉。
这是什么意思？
***
“前辈，能不能教我一下勾手发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