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曼昱/群像文】路过浮士德(4)

一声讪笑……
但丁已经抬步走到了幽暗的森林边，
人世、炼狱，只隔薄薄一层地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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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队来了个5分，姓刘。”
她在对内比赛的场边休息时，透过浸满汗渍的毛巾耳朵仍然能够准确无误的捕捉到这个信号。
她现在对分数特别敏感，虽然5分甚至不是一场11分比赛里的关键分，却是她此刻解密的关键。
二队在斜对过东南角的那个角落里集训，她于是也顾不上跟老爹打招呼，抬腿跑了过去。
刘是大姓，这个线索太模糊。
万幸，今年二队只有一个女生姓刘。
王曼昱直直盯了很久……
5分在哪里？是正手？是反手？是衔接？
这个姓刘的二队新进苗子，到底是什么方面值得5分？
这时候很多人围过来看，钱天一也凑到了王曼昱附近。

妹妹们都喜欢靠在她身上撒娇，这时她感到钱天一的下巴搭在她肩膀上，
她于是微微转过头，看到钱天一如满月一样的脸庞，秀丽的像朵开得正好的芍药，嘴唇粉嫩而有弹性的样子，还用那水汪汪的眼神看着她……
“啪”
爆成开悟。
王曼昱懂了，
那个分数！
是女生的长相！！！
胸膛里突然咆哮着炸开了翻卷着黄沙的风暴，一路冲到嗓子口的时候，连酸的胃液也几乎顶到了喉咙，于是让唯一的呼吸通路短暂封闭了一段时间。
足够让人窒息。
王曼昱感觉想吐。
有人，在给队里的女队员的长相，打分数。
不是因为那一板一板的弹击，不是因为那一场一场的拼搏，不是因为有几个世界冠军，也不是打过几次外战而全胜，也不是因为换过几个搭档，也不是升了一队几年，也不是在几岁获得了青奥满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