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曼昱/群像文】路过浮士德(6)

二队一个约莫也就15-16岁的小姑娘，王曼昱记得是从河南省队升上来的，饱满的脸孔因为经常户外锻炼晒得略有古铜色，脸上肆意飞扬着天真与崇慕，眼球又黑又圆又明亮。
就是一个健康的活泼的小姑娘的模样。
“啊，雨杉啊……来来来我来教你。”
被问到的一队男队员姓李，是队里公认的帅哥，练球之外，平时私服也穿搭的非常时髦而帅气。王曼昱跟他打过不多不少的交道，互相也加了微信，但是平时很少来往。
王曼昱知道很多二队的女孩子升上来时，都在暗暗讨论着这个帅哥师哥。
而且听说师哥很和气的，经常会帮助妹妹们练球，被他点拨过，手法都会好很多。
教发球。王曼昱想。看上去是一定无法避免，教的人紧紧贴在被教的人身后，
躬身时两个身体弯折的幅度也一样，看上去是堆叠在一起的水波纹的前面和后面的那一条。

发球讲究手臂角度和手腕的发力，因此是要抓着被教的人的手，扶着被教的人的胳膊，身体之间一点距离也没有……
来回练了十几轮。
两人一直交叠着。
剩下几个男队员在笑，只是笑，抱着臂，只是笑。
“谢谢前辈”
姑娘眼睛亮晶晶的，因为出了些汗，感觉皮肤更加通透了。
健康而美。
“不客气，下次我再教你别的。”
李前辈的眼睛笑成一条缝，
白净脸庞上，桃花眼下堆着卧蝉。
***
憋屈的王曼昱入睡前靠在床上，
回忆起刚到二队的时候，
李前辈之前也要教她发球的。
这人发球还没我好，干嘛教我？
王曼昱谢绝了。
把想要表达“亲切”的李前辈晾在了现场。
她倔，队里都知道。
是不是现在看来，反而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