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昱/莎昱】对跖点 – 上篇(18)

“你要不要脸！”
王曼昱在门缝里看到的，
樊振东那时候逆着光，但是脸上的愤怒让他整个白白的脸庞涨的通红，
小赵踉跄了一下，不敢还手，因为那是樊振东，没有男队的人敢碰他。
她于是一个机灵的起身，
三步并作两步的飞快奔到他身后，
拉住他的手臂，喘着粗气——
“樊振东…”
“我要借钱…”
他甚至没问借钱的原因，
他带着她去银行取了好多捆现金出来，粉色的，100元面值的一捆一捆的，把卡里的所有钱都取给了她，还问她：“够不够……”
她有点麻木的点点头，不愿意相信是真的。
她已经神经在崩溃的边缘那么久，
她甚至觉得全世界现在在像失去了太阳引力的地球一样，加速的脱离了太阳系，死亡不日即将降临，那种肌肤上的寒冷几乎是用秒在指数级的堆叠，
她几乎支离破碎。
不过他脸那么的粉嫩，凑近了看，真的一点毛孔都没有，

笑起来的时候，卧蝉如玛瑙或者玉吊坠的好看，他连拉着钱袋子的手也那么白，
是用这只手打出那么漂亮的弧线球的么，是这么灵巧的手拧拉出对方绝对接不住的必杀球的么……
她眼角还有点泪，
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
想落又不干脆的落下，就凝结在滑嫩的脸颊上。
她没说，
为什么要钱，抱着那么一兜子的现金，去了哪里，
她从没说过。
他也从来没问。
***
去墓地办手续的时候，
带着黑框眼镜的工作人员，有点诧异的看着眼前这个明显还稚嫩的姑娘，
墓园的位置选好了，一个第3排的第6个块墓碑的位置，那个角度能够看到很好看的柳树，春天会绽放出白白的柳絮，夏天的时候叶子是浅绿色的，秋冬的话，上海的秋冬也没那么冷，总之就是一年四季都会很好看的柳树。
“亲属关系这一栏写什么？”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