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南柯一梦(三十)(2)
2023-04-09 来源:句子图
“他的那些爪牙到处搜捕15至30岁的年轻人。”另一个沉默的女人开口。
“你们是因为这个原因才逃离家乡的？”白有苏边问边掰开一个大白馒头，递给一旁的孩童。
“不，不是。”老妇低下头，“如果仅仅是此，茂族人不会远离自己的家园，逃亡他乡。这点事情我们能够应付。”
“那是因为什么？”
“疾病。”
“瘟疫。”最年轻的女人开口说话，“孩子们首当其冲，接着是未长成的少年，他们先是表现出风寒感冒一类的症状，接着便会发热，患病的人会在数天内高烧干枯成一具木像，就只剩一层皮蒙在骨骼上。这种病来时毫无征兆，而且专挑年少的，老人们很少患病，只有在一家差不多死干净时，才会轮到上年纪的人。以前这种病时有发作，但是最近六七年，几乎剿灭了茂族人所有族人。”
“更为糟糕的是。”老妇接话，“从前这种瘟疫几乎只感染茂族人，西藏那里的藏民是不会生病的。所以那些大人们也把这个看作是对异教信仰的惩罚，对我们中的幸存者还比较宽容。可是如今，死亡也开始猎捕他们，这种宽容一下子就变成了严苛。藏民认为是我们将肮脏的疾病传播给他们，因此除了病死的，剩下的人无一例外会遭到那些活佛、土司还有头人的屠杀。并且，噶厦政府有意将这个矛头指向我们，是打算掩盖他们所作的见不得人的勾当。”
“此话怎讲？”
“这个，我也是无意中听说的，从一个被丹增嘉措下令处决的表亲那儿听说的。”老人喝了一口面前的奶茶，将枯瘦的手指搭在光滑的瓷碗沿上，“我从前和我老头子是喇萨的掘墓人，处理尸体——不管是死囚的，还是倒毙者的——是我们的职责，所以，我们有机会进到喇萨市中心的地牢中。有时候是清理尸体，不过更多情况下是清理粪便。有天晚上，我听到那个疯子在囚笼中叫嚷，骂了很多难听的话，都是形容我们亲爱的dá lài的，说他把喇萨的女人睡了个遍，尤其喜欢情窦初开的少女。”老人一边说一边咧嘴嘻嘻地笑着，“最后，他疯言疯语地提到了什么‘石头’，还有‘茂族人’，并且按照他的意思，那些年轻人之所以会生病，是因为某种东西在吸取他们的生命。我当时听到后很害怕，就退了出来。几天之后，那个人就被当成祭品献给了天空之神，尸体也是我和老头子拖到城外埋葬的。
”
这或许就是那个仿制的‘灵魂之石’，那个支撑我顺利出生的东西的由来。“那么您觉得，如今的西藏是个什么样的境况？”
“烂透了的情况。”沉默的女人开口，“就像是已经散发着酒味儿的桃子，只要轻轻一捅，就会流出浓汁。”
“你们是因为这个原因才逃离家乡的？”白有苏边问边掰开一个大白馒头，递给一旁的孩童。
“不，不是。”老妇低下头，“如果仅仅是此，茂族人不会远离自己的家园，逃亡他乡。这点事情我们能够应付。”
“那是因为什么？”
“疾病。”
“瘟疫。”最年轻的女人开口说话，“孩子们首当其冲，接着是未长成的少年，他们先是表现出风寒感冒一类的症状，接着便会发热，患病的人会在数天内高烧干枯成一具木像，就只剩一层皮蒙在骨骼上。这种病来时毫无征兆，而且专挑年少的，老人们很少患病，只有在一家差不多死干净时，才会轮到上年纪的人。以前这种病时有发作，但是最近六七年，几乎剿灭了茂族人所有族人。”
“更为糟糕的是。”老妇接话，“从前这种瘟疫几乎只感染茂族人，西藏那里的藏民是不会生病的。所以那些大人们也把这个看作是对异教信仰的惩罚，对我们中的幸存者还比较宽容。可是如今，死亡也开始猎捕他们，这种宽容一下子就变成了严苛。藏民认为是我们将肮脏的疾病传播给他们，因此除了病死的，剩下的人无一例外会遭到那些活佛、土司还有头人的屠杀。并且，噶厦政府有意将这个矛头指向我们，是打算掩盖他们所作的见不得人的勾当。”
“此话怎讲？”
“这个，我也是无意中听说的，从一个被丹增嘉措下令处决的表亲那儿听说的。”老人喝了一口面前的奶茶，将枯瘦的手指搭在光滑的瓷碗沿上，“我从前和我老头子是喇萨的掘墓人，处理尸体——不管是死囚的，还是倒毙者的——是我们的职责，所以，我们有机会进到喇萨市中心的地牢中。有时候是清理尸体，不过更多情况下是清理粪便。有天晚上，我听到那个疯子在囚笼中叫嚷，骂了很多难听的话，都是形容我们亲爱的dá lài的，说他把喇萨的女人睡了个遍，尤其喜欢情窦初开的少女。”老人一边说一边咧嘴嘻嘻地笑着，“最后，他疯言疯语地提到了什么‘石头’，还有‘茂族人’，并且按照他的意思，那些年轻人之所以会生病，是因为某种东西在吸取他们的生命。我当时听到后很害怕，就退了出来。几天之后，那个人就被当成祭品献给了天空之神，尸体也是我和老头子拖到城外埋葬的。
”
这或许就是那个仿制的‘灵魂之石’，那个支撑我顺利出生的东西的由来。“那么您觉得，如今的西藏是个什么样的境况？”
“烂透了的情况。”沉默的女人开口，“就像是已经散发着酒味儿的桃子，只要轻轻一捅，就会流出浓汁。”
柯南文案短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