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河时期(5)

麦坤又摇了摇头，“不得行。”他站起身打开交叠的双手，从架子上随意挑了一把剪刀，尖长的金属质地让人心下生寒。甚至没有过多表面的寒暄，麦坤微闭着眼拍了拍王俊凯，下一刻剪刀的头就扎进了王俊凯的肩背里。
他如愿以偿看见了王俊凯没有丝毫痛苦表情的脸，仿佛这就是自己计划诞生的鲜活成果，变态般的成就感让麦坤扬着声调在王俊凯耳边不屑地说道。
“你有什么资格为他心痛？你不过是我手下没有痛觉的一个试验品，他也是一个不会再有爱的欲望的冰山美人。”麦坤松开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手帕把手上沾染到的血液擦净，却没注意到王俊凯咬紧的牙根，发出微微的“咯吱”声。
“怎么，喜欢得什么都不顾了，是有多美味？不如这样，我给你个机会把他绑来，让我也尝尝滋……”
麦坤的话还没说完，王俊凯就顺着自己汩汩往外冒出的血液一路摸到了肩背的剪刀，他的手高高扬起带出了混合着血液的棉布衣料，又伸出另一只手掐住了麦坤的脖子，凶狠又果决地手起刀落，猛地扎进了他大臂的骨节上转了一圈剪刀的把手又迅速抽离。

晾是再有心计，麦坤也是没想到这一茬，他痛得直喊“fuck”，脚步一乱撞开了手术床，捂着手臂跪在地上像个无头苍蝇般到处翻找止血绵，却在痛得痉挛时，听见王俊凯冰冷的警告。
“你想怎么处置我，实验我都可以，不要侮辱他，我跟你说过的。”
麦坤抬起头，面前这个人已经不是当初那个莽撞固执的小警察了。那时的王俊凯为了救自己队友同时也是爱人的王源，在基地爆燃的那一刻又不顾一切返回把王源护在身下，结果最后一个昏迷，一个重伤。
后来等王俊凯主动找到自己说他甘心加入冰河时期计划，也是为了一个条件——把提取的王源的“爱欲”还给他。
那时候麦坤只是嘲笑，“你觉得就算我还给小美人阿sir了，我还会放你回去和他在一起吗？你的身上，可藏了我太多心血和秘密了。”
王俊凯是个固执的人，和后来无数次实验痛觉程度，一遍一遍划开自己皮肤一样，他决定了就不会轻易改变。他对麦坤说，“就算不是我，他也应该有爱上别人的能力，所以还给他。”
于是从剥离最鲜明直接的痛觉开始，王俊凯成为了冰河时期计划的第一位活体实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