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狗】似非而是(5)

九千胜无辜反问：“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我倒是想问一问少城主，你来我的窗前又是要做什么？”
“看花。”
“那便巧了，玉某伫立窗前，也正是为了赏花。”九千胜语气微妙地顿了顿，“谁知看到少城主意图夺人之好，才忍不住出口阻拦。”
他只是随口一说，却未料到北狗竟然听进去了，认真思考过后道：“你说得对，虽然花是我买的，但是你也出了不少力，那我们平分好了。”
北狗伸出食指在空中画了一道线，比着花株郑重道：“这一半是你的，另一半是我的。”
九千胜以扇半遮面，挡下笑意：“好。”
超轶主在收到信的当天便动身往这边赶，而春宵幽梦楼的楼主步香尘正好在他那替暮成雪看病，听说了这件事后颇为感兴趣，于是同前者一道上路了。
只随心情替人医治的幽梦楼主重点自然没有放在惩凶除恶上，进府时九千胜出来接他们，步香尘一双眼亮了又亮，目光柔柔道：“早就听说刀神九千胜刀艳人更艳，现在见了真是名不虚传……哎呀，快让我摸摸。”
她正欲上手，从九千胜身后蹿出一名少年来，北狗瞪了她一眼，开口问：“摸什么？”

他语气不好，九千胜下意识品了品，想捉出里面的情绪，然而尚未进行至一半，步香尘就说话了。
“小气鬼，摸一下又不会怎么样。”步香尘娇嗔地白了北狗一眼，很快又说，“换成你也不错，难得没戴那个难看的狗帽，果然还是这样更养眼。”
北狗不信她的审美，却熟知她的脾性，对九千胜道：“你要是不想惹上麻烦，就快点离开，被步香尘缠上了可没好果子吃。”
“原来你们是旧识。”九千胜摒弃之前的念头，“难怪语气这么熟稔。”
“时间城之前和她合作过。”北狗又道，“她见了好看的男人就走不动路，趁我还能拦住，现在躲还来得及。”
“我应付得来。”
北狗怔愣一瞬，而后甩手走了：“那随便你。”
“欸——”九千胜要追却没却上，遗憾地自语道，“好歹也该多说一句‘不识好心’才是。”
北狗惜字如金，短短一句话，教他没法辨出究竟有没有酸意。
九千胜回房时路过花丛，讶然瞧见那一株芙蓉尽数绽开了，北狗那边开了四朵，自己这边则开了三朵，他蹲下来看了一会，想到自己并不能久住此处，竟然感到些许惋惜之情，继而思考是否要将这株芙蓉带回府上。但他很快想起其中半株是北狗的，九千胜低语道：“就是不知要如何和他讨价还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