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最】近庖厨(2)

然而他的气转眼就消，连等人哄一哄都不需要，抬眼等九千胜继续说话。
九千胜收了玩笑，认真道：“艾叶虽然很苦，但用法子去掉苦味后，做出来的东西口齿留香，甜腻的吃食尝了太多，试一试新的口味也不错。”
他说什么，最光阴向来都信，很快被勾起了好奇心，恰好村长带回一筐艾叶，九千胜接过后取出一片拿给他闻了闻。
最光阴闻不出所以然来，将草叶放了回去，催促道：“该走了。”
九千胜听出他心急，摆摆手让人先出去等，话别的客套话交给自己来应付。最光阴只以为九千胜是照顾自己，却不知晓刀神也将他当成挡箭牌，朝村长指了指门外站着的少年，轻笑道：“怕他等不及使性子，玉某须得告辞了。”
片刻后村长放人，九千胜出了屋子走向最光阴，后者神情淡淡，和往常一致，虽然并不曾知晓刚才的对话，但落在九千胜眼里怎么瞧都带了点无辜意味，刀神看着看着又笑了，惹来后者奇怪一瞥。
“你笑什么？”
“无事。”九千胜收敛神色，将艾叶筐放在车前，又替人掀开车帘，道，“少侠快请。”

最光阴掸掸袖子上了马车在里面坐好，等九千胜也进来时开口说：“忽然献殷勤，心中有鬼。”
九千胜将折扇一展，铺开遮住下半张脸，装作什么话也没听见。
回到玉府时刚巧是清明前一晚，最光阴赶了几天路，头也有发晕，九千胜便打发他先去歇息，自己则带着艾叶去厨房搁好，交代明天做成青团。
然而进了厨房只看见冷锅冷灶，他这才想起府里的厨子早些时候就提前告了假，九千胜一时犯愁，只好先把东西放在原处，先去确认明日祭祖的事项。
他走了半月有余，府里的事便先由管事操办，今年和往年没什么分别，管事按规置办，九千胜过目后没挑出什么错，便放心地回房歇下了。
翌日一早他起得早，这几日的吃食都是府里会做饭的下人顶上，味道自然比不上原先的厨子，手艺也没那么巧，他喝完清粥后把碗一搁，嘱咐道：“不要那么早喊最公子起来，让他多睡一会，若是醒了问起我，就说我办完事再和他一起用午膳。”
九千胜留下交代后便走了，整个上午都见不着人，玉府上上下下也跟着筹备清明。最光阴醒来以后没什么胃口，咽了两口勉强吃完，然而不过一个时辰又恢复精力，觉得胃里空空荡荡，坐在书房里频频往外望，在想清明果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