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最】近庖厨(3)

到了晌午书房的门被敲了两下，最光阴以为是下人来叫用膳，他没有被人伺候的习惯，起身亲自去开门，却没想到等来的是刀神本人。
最光阴有些高兴，问他：“你忙完了吗？”
九千胜颔首：“差不多了，你怎么样，上午在做什么？”
“看书。”
“看了几页？”九千胜扫了一眼案上没有翻动痕迹的书页，揶揄问他。
“没看几页，”最光阴如实道，“在想你，所以看不进去。”
九千胜握扇的手一动，轻声问：“想我什么？”
“想你说的清明果。”
九千胜顿了顿，无奈道：“早知道就不问下去了。”
“为什么？”最光阴握住刀神的手，斟酌一会找了个合适的地方下嘴，亲在九千胜脸上又退了回来，“不管想什么，不都是在想你的一种么。”
“你说的是，我受教了。”九千胜将唇一牵，觉得喜怒都被最光阴牢牢握在手中，这会对方要他欢心，他便按捺不住眼底的笑意。
九千胜带最光阴用过午膳，才说了府中厨子告假的事，虽说还有其他人会做，但刀神思虑一番，觉得央人不如求己，请教了清明果的做法后，便去了外衫，换上轻便打扮，着手处理那些艾叶。

最光阴乐意给他打下手，蹲在竹筐旁把艾叶一根根挑拣干净，只留下嫩茎，放在另外干净的筐中。洗净之后九千胜将其放入沸水里氽烫，最光阴则把糯米粉备好，看着前者捞出艾叶后又重复一遍做法。
被捣烂的艾叶溢出的汁水泛绿，最光阴看了两眼怀疑道：“这个真的好吃吗？”
九千胜煮开新的一锅沸水，一面倒进去慢煮一面说：“吃的时候倒尝不出半点苦味，大概是水和糯粉的功劳。”
他把长筷递给最光阴：“你来搅。”
最光阴如临大敌，越搅水中的绿色越浓，小声嘟囔道：“苦境的吃食真奇怪。”
出锅的艾叶连着热水一同倒进大米粉中，九千胜那筷子顺着方向搅了搅，没过多久便成团了，他又撒上糯米粉，手摁上去揉了几下，扯下一部分擀出出一个青团，拿给最光阴看。
九千胜不是面点师傅，揉出的青团勉强圆润，胜在模样新奇，最光阴看在眼中也不觉得古怪了，也学着他的样子做了一个青团。
他们忙了大半天，最后摆在面前的是一个个模样各异的成品，越到后来样子才勉强能看，九千胜一视同仁，全部装好蒸上，等着出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