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师昭】春可待(5)

他甚至也没用一向惯用的手法叫声“哥哥”来恳求，把一切完全放在司马师一念之间。而司马师自己知道，一旦他选择留下，意味的究竟是什么。
意味着有些东西将从此被打破，意味着他们共同踏出这一步，他埋藏了三年多的秘密将再也无法安然被埋藏。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十五岁，是在悖德的欲求中成熟的。
司马师所不确定的是，是不是因为是他纵容了司马昭的欲念，才会让他的渴求发展到今天这一步。
但他遇到任何问题，从来只会直面，他从来，都不会逃避。
他留了下来，躺回床上，司马昭许是做好了被甩开的准备，此时失而复得急忙趴在他身上用手脚圈紧了，看着他的模样活像是要哭。而他抚摸着少年还未完全发育好的骨骼和肌肉：“来吧。”
“哥哥……”
少年睁大了眼，不敢相信长自己三岁的大哥会如此轻易地答应自己做雌伏的那个。
第一次，司马师当然不舍得弟弟难受。在这方面，他们两个零经验，可以说谁也不比谁胜多少。司马师或许比司马昭了解得更多一点，但司马昭要比他准备得更充分一点：他摸出了一只匣子，内容物的用途一望便知。

这时候轮到司马师惊讶了，他弟弟的行动力看来要高于他的想象——或者不过是没有用到正经地方。
“你……什么时候……？”
“想试试就去搜集了来……”
司马昭脸红得没法看，于是司马师了然地微笑，按着弟弟的后颈把他压下来与自己接吻。
少年的吻技显而易见地有了进步，然后司马昭稍稍撑起身子，向他伸出手。司马师眨眨眼，忍不住在心里猜他弟弟会把指尖落到哪里，却不想司马昭中途转到一旁，解开了他半散不散的束发。
他握住那只手，略一偏头，嘴唇和舌尖轻轻压在脉搏的位置。
于是司马昭就把指尖落在他的眼角，小心地沿着他的眉骨来回。三岁的时候司马师被发现左眼眼眶内有微小的肿瘤，喝了足有十年中药来调理，如今从外看并无半点异状，内里也不痛不痒。司马昭的儿时记忆里哥哥身上总是有一点草药味儿，很苦，他却觉得很喜欢。
现在他莫名想起那味道，意识到自己大概并不喜欢那药，只是喜欢哥哥。
他再次俯下身，从司马师的眉骨亲下去，亲过眼睛，及至嘴唇，毫不犹豫地吮住舔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