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师昭】春可待(6)

被异物侵犯的感觉并不好受，司马师下意识地揪紧床单，所幸他从小就长于忍，克制住后退的本能和喘息对他来说也不过是忍字之一。然后不知怎的，他想到如果位置互换，司马昭会怎么应对这种感觉。大概还是叫“哥哥”吧……这么想着他忍不住笑了出来。司马昭停下动作，有点困惑：“哥哥笑什么？”
“在想幸好不是你在这个位置。”
“是不是疼了？”毕竟第一次，司马昭显而易见地有点慌。
“没有。继续。”司马师深吸一口气，自去抚慰前面的欲望。
司马昭咬了咬嘴唇，很快就想到了该怎么做。他低下腰，滴着透明欲液的前端碰到兄长，激得两人一阵细密战栗。
有个聪明的弟弟总归是件好事。
司马昭终于进入他身体的时候，司马师咬着嘴唇，也还是从喉咙深处逸出了一声长叹。
被填满的感觉委实太过奇异，谈不上很好受，但在他身体里勃勃跳动的是司马昭，是他一母同胞的血亲，是他最亲的弟弟。
——这与他同源的骨和血。
而司马师只是想到这一层，就足以失去理智。

至于司马昭，年轻的男孩早已浑身通红，低低地一声接一声地喘，显然是克制得很辛苦，终于司马师抓住他的手臂，用脚跟轻轻推了一下他的后腰，属于男人的声音低沉沙哑，像块沉沉的水磨石亟待试试少年敏锐的神经，他说：
“动。”
天雷勾动地火。
司马昭的冲撞实则毫无章法，完全是靠着几近疯狂的欲念在索求。开始的不适感被几次又狠又深的侵犯带来的酥麻快意冲散，司马师想咬住手臂压制呻吟，却被弟弟压住手，被动地承吻。
少年像一头小狼，咬着他不肯松口。任那些颤栗的喘叹呻吟自胸腔生发，不得忍耐。
司马昭被他的反应鼓舞着愈加放狂，他虽已经不是那个被哥哥三下两下就弄泄出来的青涩少年，却也还是沉湎于湿热的甬道的包裹缠绵而说不得话。他们在床上像两头兽一般翻滚纠缠，浑身沾满汗水和体液，比刚从水里出来更糟。
最后一切都几乎失控了。一来司马师是初次雌伏，二来又都是初尝人事，不由得他们不失控。司马师不喜欢失控，他从来都不喜欢失控的泪水和爱恨，只是遇上司马昭，他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