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M/YPM|秘书组】Hypothetical （中）(3)

但他克制着一动不动。费洛蒙让他全身不定位置出现不同的感觉，酸、麻、痒甚至于尖锐刺痛同时变幻着位置发作，而因为过强的渴望迟迟得不到纾解，心脏也如同被攥紧一般。汉弗莱倒好了酒，这次是从另一侧将酒瓶放回。
“请别……（Please don't...）”
请别这样继续。
湿润透亮的蓝绿色眼睛代替微弱颤抖的声音，向汉弗莱补全了这句哀求。汉弗莱几乎就要心软了，但适时又不适时地，他想到了作为首席私人秘书站在吉姆·哈克身边的伯纳。他几乎是带着稍许挫败感在心里承认：哈克虽然并不聪明，却足够给他们惹出种种麻烦——从各种角度。
“你看，伯纳，我不喜欢[1]却不得不向你亲自说明的一点是：眼下处境的症结在于，你——和大臣——首相的关系，究竟进展到了哪一步？我很高兴你让他对你产生了依赖，此外是否还有别的、我不知道的东西？”
“大臣，或者说首相，是我——我们的主公（Master），我正如您一样是他的仆人，仅此而已。”
伯纳的回答流畅而不带分毫犹豫，换得汉弗莱终于肯将费洛蒙稍加收敛，将酒杯递到Sub的面前。香槟馥郁的香气舒缓了费洛蒙带来的刺激，机体自发的调节这时也起了作用——Dom的费洛蒙并非只为折磨而生，至少，应当是甜蜜的折磨。

汉弗莱将玻璃杯的边缘抵在伯纳的嘴唇上，示意后者启唇、仰头，慢慢喝下甜美的酒浆。少许酒水因为来不及吞咽而顺着嘴角流溢出来，沿着男人线条分明的下颌流过脖颈颤动的喉结，流进敞开的领口。
伯纳再次闭上眼，皱起的眉心表明他仍在忍耐，所忍耐的东西却丰富胜过开始时。
“你一向聪明，伯纳，我相信过去的教训也让你学习到了关于首相的重要知识[2]。而从今往后，不必我提醒你也能应当知道的最重要的事是：他已经不再能给你什么了。”
汉弗莱伸出手，这个夜晚他的指尖第一次碰到伯纳的皮肤，隔着酒水，在后者的身体里激起一串回荡于迷走神经网络里的涟漪。
伯纳用双手捧着他的手，自下而上地望着他，舌尖细密地舐去沾在上面的香槟甜味，剔透的蓝绿色眸子里水光闪亮，自深处浮现出温柔笑意：
“只有您，阁下。”
——吉姆·哈克并非Dom或者Sub。
汉弗莱俯下身，用吻接下了伯纳献上的回答。他无意去分辨这究竟是一句陈述或者是许诺，在吻中他同样回握住对方的双手，摸到并取下了那枚戴在伯纳左手小指上的尾戒。

TBC.
[1]不喜欢的是“向你亲自说明”。
[2]暗示哈克的“双面人”做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