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卫】芳华幻梦(21)

一道清丽女声不合时宜的插入他的极致疯狂，女声喊的是“卫庄大人”，声音是赤练的。
卫庄笑容渐止，狠狠一闭眼睛，再睁眼时，忽觉天旋地转，他是躺着的状态，视线之内是梨花带雨的美人赤练。
赤练紧紧绞着他的手，喜极而泣，“卫庄大人，你真的醒了吗？”
卫庄嗓子灼痛，出口的声音却没有丝毫沙哑的状态，“我……水。”
赤练立即蹦起来，去取水，卫庄小心翼翼胆战心惊的再次闭眼，眼前一片黑暗，没有桃花，没有虚无，没有盖聂。
再睁眼时，赤练已捧了水过来，小心翼翼的喂他服下。
卫庄试图坐起来，身体酸软无力，是久睡的表现，没有丝毫的损伤。
原来，一切皆是幻梦，终于，从幻梦中醒来。
卫庄道：“我昏睡了多久？”
赤练扶着他，为他披上外衣，“快十天了。”
才十天，对卫庄来说，过的竟仿佛是漫长的一生。
卫庄试图从恼恨的记忆中脱身出来，“最近，发生什么事吗？”
赤练道：“有一件事，或许大人会感兴趣，你的那位同门师兄，在秦国做嬴政剑术教师的盖聂，从秦国叛逃了。”

卫庄眼中迸射出剧烈恨意来，他想抛掉记忆中的盖聂，偏偏第一个送入他耳朵的消息竟然还是盖聂的，“还有吗？”
赤练惊讶的看他一眼，为他不追问盖聂叛逃的原因感到惊讶，但还是回答，“从秦国来了一队人马，这对人马已经接近了咱们的地盘，算吗？”
卫庄道：“什么人？”
赤练道：“秦国丞相，李斯，他此来，会有什么用意？”
卫庄眯起眼来，“有什么异常吗？”
赤练道：“白凤说应该跟韩国无关，应该与盖聂叛逃有关，便在李斯动身来此地之前，盖聂在残月谷，以一把剑杀了秦军三百精锐，嬴政震怒。”
卫庄思索一会，缓缓勾起嘴角，“我和我的这位师哥很是有缘啊，如骨附蛆，如影随形，看来是要会一会他了，于情于理，我都该谢谢他的救命之恩。”
卫庄清醒的瞬间，盖聂也猛然从梦中惊醒，一睁眼，便对上天明精灵古怪的大眼睛，“大叔，你醒啦？”
盖聂直盯盯盯着天明的眼睛，视线冷厉却迷茫，一时间并未从梦中彻底脱身出来。
天明双手扶住下巴，打量他一会，看他终于回神，才嘿嘿笑道：“大叔，我有个问题，你愿不愿意回答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