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卫】牵引（四）奈何(3)

关了房门，赵聂发现卫庄好像有醒的迹象，指尖动了几次，身体微微的抽搐，赵聂便背着手，居高临下，盯着他瞧。
卫庄猛然睁眼，睁眼处，威风凛凛，如台上的赵子龙一般，赵聂被吓了一跳，蓦然想起梦里，那双将他从无边的烈火中救出的手的主人，便有这样一张脸，他一时心头又是火热又是冰冷，导致了一张脸如罗刹一般，出现在卫庄眼前。
卫庄仿佛愣了愣神，有些不确定的叫了一声，“师哥？”
赵聂挑眉，“哦？这是你第二次叫我师哥了，我像个唱戏的？”
卫庄蓦然回神，脸色变了，身体一曲，双手用力一撑，唯有手铐与床头撞击而出的哗啦啦声音，卫庄怒道：“是你，你要做什么？你敢这样对我？”
赵聂笑呵呵道：“卫老板别激动嘛，我觉得你我有缘，难得有机会聚在一处，你我多亲近亲近，不好么？”
卫庄再用力一挣，“谁要给你亲近？你放了我。”
赵聂在床头坐下，伸手到卫庄脸前，卫庄一偏头避开了，赵聂便拍了拍他头下的枕头，“卫老板，你可知道这张床上一个主人是谁？大名鼎鼎，你一定认识。”

卫庄恨不得离他越远越好，但双手被固定，他能活动的范围很有限，只有恶狠狠瞪着赵聂。
赵聂故意朝他靠近，几乎是在他头顶道：“京剧名家荀大师的弟子，陈素秋。”
卫庄吃惊了，“怎么……可能？”
赵聂道：“陈素秋清名在外，有名的洁身自好，他扮相好，唱功也不错，一张戏票可比你卫老板的要贵出来三四倍吧？他刚躺上这张床的时候，也是要死要活，还哭着要咬舌自尽，结果呢？离开的时候带着一大箱的金条，笑的那叫一个开心。”
卫庄再度躲开他伸来的手，“呸，恶心。”
赵聂倒笑起来，“对了，告诉你个秘密，那陈素秋啊，什么都好，就是抽大烟，烟瘾犯得时候丑态尽出，我觉得恶心才不要他了，你瞧着干净，应该没有这坏习惯吧？”
卫庄啐道：“别说这些没用的，你放了我，条件好谈。”
赵聂大笑，“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对了，我手上倒是有两个人你或许感兴趣，一个叫白凤，一个叫赤练，就在偏房锁着呢，你说我是放了他们，还是给杀了啊？私闯大帅府，可是要被枪毙的。”
卫庄脸色刷白，赵聂道：“你可是不信？我让他们叫两声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