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任】照影(2)

温皇揽他入怀，轻吻他的耳根：“我可以冒犯吗？”
眼见他掀起了眼帘，凉凉不带一丝情绪，明媚紫眸却如深海明珠般动人。
明明已经冒犯，何必多此一问呢？
其余五只触手跃跃欲试，在两人身边缓缓漂浮舞动。
“怪物。”
任飘渺毫无偏见地吐出两个字。
“你不也同样？”
温皇反问，又缠上三只触手。任飘渺瞬间陷入一片柔软当中，一根触腕卷住他的腰，在浅浅的腰窝处流连不去。温皇低下头轻咬他脖颈，一片光华流转的逆鳞在唇齿拨弄下，痛痒交错。任飘渺侧了头任他去咬，手腕也在触手拉扯下张开。不屑温皇动手，便有柔软灵活的触须，拨弄那两粒乳首。
“唔……”任飘渺被勾起了情欲，弯起鱼尾勉力去拍温皇，后者不紧不慢地收紧，控制他整个身躯不能动弹。

仅仅是几根连骨头也没有的触腕，竟教他无法挣脱。身侧的海草在他挣动之下行止轻浮起来，他不得解脱，喘息着亲吻禁锢他的人。这个示好的举动换来更加深重的回应，像骤雨之下的海底暗潮。
异数？
任飘渺轻嗤一声。
人鱼领地极东之地立有一界碑，界碑之外是族人禁地，族中长老频频警告，禁地布有巫术结界，巫师一族深居于此，有去无回。任飘渺自少年时便无数次踏入禁地遨游，视界碑为无物。
然而禁地之内，除了气泡多上一些，别无活物。未免令人失望。
任飘渺常去禁地的海底天然溶洞之中练剑，水流汇成漩涡，激荡在洞壁的不知名矿石，幽兰光线透过他薄如蝉翼的鳍页，像南海域的剧毒水母群。
他喜欢坐在同一块礁石上拭剑，雪寒剑光与孤绝身影映入深潭，十数年如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