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S】蔷薇刑-41、洛希极限(5)

大哥回来时很安静。
当时我和玛利亚一起坐在壁炉边给“巧克力”梳毛，不然可能我们都不会知道他回来了。他今天用了他特别练习过的那种走路方式，可以半点声音都不发出。看来他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他回来了，不想让任何人问他今天的行动如何。
他扫了我们一眼，没有说什么，只是安静地上了楼。
大哥每次解决掉卧底或叛徒，都是很高兴的。
伏特加停好车以后进了屋，我和玛利亚一起把他拽到了壁炉边。
大哥不想说，不代表伏特加不想说。
花雕说过一句话：伏特加的脑子，比琴酒的骨气还要刚直不阿。他永远都看不懂他大哥和雪莉之间的那种暗流汹涌。但是有一个好处，就是让伏特加来转述事件，就变得尤为客观。
当我们听完伏特加的转述后，我和玛利亚都陷入了沉默。
大哥依旧坚持要亲眼看到雪莉到了眼前，再执行爆炸。只是事有意外，雪莉死去时，他什么都没看到。就连死讯，都是贝尔摩德转告他的。
这种感觉，一定如鲠在喉。上不去，下不来。

大哥打了铃，让玛利亚送一杯酒和一份面包上去，玛利亚满手狗毛，说让我帮着拿，大哥没有拒绝。于是我捧着托盘上了楼。
大哥的屋子里很安静，一片漆黑。窗户开着，冷风不住地灌进来，我看见大哥口鼻处呼出来的都成了白色雾气。
他就坐在床头，双人床很大，所以看起来空荡荡的。
“大哥……”我喊了一声。
“把东西放下就好。”
我走进屋子，将托盘放到了桌子上，大哥卧室里的桌子，就好像是个摆设，过去被雪莉拿来堆东西，现在就闲置了。
“外面是不是玫瑰花开了？”大哥突然问。
我回答：“大哥糊涂了，现在不是玫瑰的季节。”我往外看了看，“那里是一团废纸，应该是白天被风吹出去的。”
冷风吹在脸上，如刀割一般，我打了个哆嗦，帮着把门关上了：“大哥你就算是铁打的身子，也得关窗啊，这儿离海近，吹过来的全是海风，会把人吹病的，要不要帮你开灯啊？哪有晚上不开灯一个人待……”
“雪莉死了。”他平静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