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剑】拂衣（九）(2)

剑子落难于西佛时，听佛剑提过此事，佛子死得蹊跷，尸体更是不翼而飞，至今也没人见过当时的状况，皇室对外说是佛子除恶务尽得以飞升，实际上，那是一桩大悬案。
龙宿见他面色凝重，不禁笑了一声，另只手的指腹擦过那雪白鬓角：“别有一番情致。”
剑子没想到他在这个节骨眼，尚有旖旎心思，恼道：“适可而止！”
“方才是谁说信吾之言？”龙宿理直气壮地说。
剑子被他将了一军，怒极反笑：“我如今是什么样子，自己心里没数？你不要告诉我，对着这副样子，还能——”
他话音未落，就被龙宿按住后颈，覆上了嘴，一股近乎咬啮的力道在唇齿间宣泄，旋即泛起血腥味。
“要不要试试看……”龙宿一字一字道，“吾能，还是不能？”
剑子头皮发麻，一把推开了他，手背擦过下唇，刺痛强烈。
龙宿顺势歪倒在软垫上，衣衫半敞，整个人散发着慵懒无比的气息：“倒是汝这些年，功力渐增，令人难以望其项背。”
当然水性除外，这一句他没提，省得对方恼羞成怒直接走人。

“你！”剑子攥着拳，“你就不该学《穷冥元功》。”
“规矩是人所定，吾为何一定要遵从？”龙宿满不在乎，“切若非如此，也不会被吾发现这背后的秘密。”
剑子听出他话里有话：“九皇座与那奇怪的病有关，而《穷冥元功》对此语焉不详，你如何判定两者有关？”
“因为汝。”
剑子怔了怔：“与我有何关系？”
“当年为何刺我一剑？”
“……”冷不防被提及那段旧事，剑子脸色一变，眼底透着煎熬。
两人流落江湖那段日子，是龙宿揪住北嵎皇权更迭的契机，毛遂自荐连番献策，成为北辰公面前的大红人。西北十酋叛乱，北辰公带兵出征，顾及天锡王尚在冲龄，赤城不能无人坐镇，放眼朝中群臣，背后势力无一不是盘根错节，只有异乡客才不受掣肘。
显然，北辰公在疏楼龙宿与北冥楼主之间，选了前者。
“北辰公危难之时吾没有出兵援他。”龙宿淡淡道，“汝恼吾，觉得此举背信弃义，会为天下人不齿。”
“他受困之事已成定局。”剑子垂下眼，“你派兵救他只会被人围城打援，波及赤城，不如袭击西北十酋的后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