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剑】拂衣（九）(4)

明眼人都看得出，龙宿和北冥楼主在天锡王面前，是不同路。
“我没这么说。”剑子扭过头，“你不用揣测我。”
“汝的想法很重要，重要到——”龙宿一攥他因走动而甩来甩去的袖子，“会影响吾之心情啊。”
又来了。
剑子没好气道：“你会这么说，不可能全凭猜测。”他太了解龙宿，这人心细如发，也极能隐忍，在没达到目的之前，毁誉傍身算什么。
“汝见过凤儿了。”
龙宿飞来一句，听得剑子满头雾水：“哪个……凤儿？”
“寺庙里向汝请教茶道的小姑娘。”
是那红衣少女啊，她生得俏丽多姿，又与龙宿无比亲近，剑子当然印象深刻：“见过又如何？”
“她还是难民时在明河影的医馆小住过。”龙宿淡淡道，“有段日子神思难以受控，极易幻觉，认为自己不是人。”
“这……”剑子眉心越发不展，“后来呢？”
“她很有毅力，以自戕的方式使自己保持清醒，逃了出来。”龙宿看看他，“刚好那段时日吾在四处找汝，就遇到凤儿。”
“你有办法救她？”小女孩有这样的自制力，难怪龙宿会欣赏她，走到哪里都带在身边。

“该说巧合，她一路放血，被吾注意到其滴过的植株，都发生了扭曲异变，还有伤人的迹象。”龙宿不轻不重一捏剑子的腕骨，“汝有无似曾相识之感？”
水下怪物！
剑子不由心惊，如果它与龙宿所说是一回事，那是怎么出现在宫里的？众人见水被血所染，而他下去之后，只看到龙宿划伤假扮自己的“剑子”，那在此之前的血岂不就是病梅所流？
“看来汝已有眉目。”龙宿道，“那吾就直说了，为让凤儿脱身，吾以辟商砍了扭曲的植物，发现它们萎缩得厉害。”
“是怕这口剑，还是怕你？”
不愧是剑子，一下就捕捉到关键，龙宿撑颊低笑：“开始吾以为是剑，可剑在凤儿手里，并无效果，吾又以其他兵器尝试，依然如是。”
剑子闭了闭眼，飞快地把前因后果连在一起，蓦然道：“是《穷冥元功》！你以此剑弥补功体之补足，方能发挥其效。”
“然也。”龙宿轻轻颔首，“凤儿出来及时故症状不深，吾又以元功帮她疏通经络，方可根除。”
“但水下的怪物并不畏惧你我。”剑子提醒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