冻柠茶

金泰亨在学校附近的茶餐厅找了份兼职。 工作量不大，金泰亨没课的时候就去上班。 老板娘临产期住医院，老板抽不开身，来上班的时候基本上只有金泰亨一个人在看铺子。 茶餐厅客源通常都是学生，当然也会有一些社会人士。 就比如那个坐在门边穿着皮衣，搂着女孩的男人。 看样子和金泰亨差不多大，脱下的皮衣挂在椅子边上，纹身从指尖蔓延到短袖袖管里。怀中女孩娇嗔，穿着暴露，裸露在空气中的皮肤拼命地往男人身上蹭。 大概是情侣，每次都会点一份冻鸳鸯，你一口我一口。 工作时间长了，也记住了一些面孔，见面也会打个招呼。 晚上有些降温，金泰亨披了件外套，坐在柜台里噼里啪啦地摁着老式计算器清点数目。 “笃笃”一股浓烈的酒味从金泰亨头顶飘入，男人修长的手指轻敲，“要一杯冻柠茶。” “不照旧吗？”金泰亨放下笔。 “鸳鸯冻死了。
”男人咬着烟尾，用手护着打火机点燃。 男人有一下没一下地用吸管戳着切片柠檬，示意金泰亨坐下。 “谈过恋爱吗？”男人眼神有些空洞。 二十多年连女孩都不敢对视的金泰亨如实回答。 “也对，瞧你那单纯样，应该也是个处男。”男人很用力地咬了一下吸管。 “你要是没别的事情，我先去忙了。”金泰亨起身，又被男人拉住，手上还有杯子带上的水珠，冻的金泰亨一激灵。 “给我拿一打啤酒。” 金泰亨看着男人坐在门边，一瓶又一瓶地往里灌，瓶子胡乱地扔到地上，碎了一地。 男人又是哭又是笑，一边打着酒嗝一边开着瓶盖。 金泰亨走过去，摁住他举起酒瓶的手，“先生，我们要打烊了。” 男人涣散的瞳孔盯着金泰亨的耳垂。 “你怎么回事啊，出这么多血。”朴智旻拉了张凳子，棉签蘸了些酒精擦着金泰亨的耳垂。 取下耳环，耳洞是一个月前打的，快稳定了，被男人这么一扯，生生地扯出个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