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二)
其实苏维埃老大哥在我心中形象一直都很苏。 但是,这里,嗯,有点糙。 是他自己长歪的!(摊手) —————————————————— 苏维埃方由着丫鬟引过门,好一团黄色便扎进眼里。 自己的小徒弟在边上正甩着支倒霉毛笔,张牙舞爪,狞笑着逼向张宣纸,跟村口逼迫娘家妇女的二秃子如出一辙。 王耀打小跟文房四宝就是对仇家,凡是他用的毛笔个个都成了狗尾巴草上开的花,为此又讨了不少打。 打着打着,不知怎的就打出了这小兔崽子对书法的热爱,成天嚷嚷着要练字。 王大将军和书法师傅起初喜不自胜,四处宣扬这棍棒教育的妙处。 几年下来王大少展示苦心孤诣捯饬出来的大作――王将军的宝贝宣纸上爬满了狗体,马体,豕体…… 他老子抱着自己的宝贝宣纸直呼废纸,胡子都给憋成了紫红色。 王大少高深莫测地摇头,是拙作曲高和寡了。 一群仆人死命拦着才没让定北大将军把这不肖子踹出府门。
书法师傅羞愧得掩面告辞。 传言有人后来在西市的杀猪场上撞见了这位昔日的书法巨匠。 书法师傅走后,王耀的魔爪便伸向了下人,把一干丫鬟杂役厨娘全都荼毒了个遍。 苏维埃自己也每每要算着点,估摸着徒弟练字大业结束才敢登门。 哪知人算不过天算,他申时姗姗来迟,还是撞到了矛头上。 苏维埃寻思着,又对那团黄色产生了莫大的兴趣。 莫不是徒弟终于变态,做了个稻草人来欣赏大作。 这时小徒弟笔一搁,“师傅,挡着光了。” 那团黄不溜湫的东西竟然一抖,旋即向自己扭过来。 原来是个小孩儿,是他错看徒弟了。 只是这小孩儿――苏维埃神色不觉冷沉――长得倒颇有些熟悉。 “哪儿捡的,怎长得一股漠北味儿?” 苏将军顶着高鼻凹眼漠北标配大言不惭。 “大门口。”王耀见九尺壮汉挪到一边,满意地重新提笔装大尾巴狼,顺口敷衍。 亚瑟见眼前高壮的不知哪门子“师傅”神情不虞,当即扯出一副“怯生生”的模样披脸上,既而明目张胆地打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