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月亮 Bitter Moon （3）(11)

在任的大法官是个相当难缠的家伙。他比刘杰辉高出好多，低头看着眼前的警官，语出讥讽，“阿sir，你们无权在立法局拉人——出于司法豁免的权限。”
“特殊情况。”刘杰辉说，“今天是什么日子，您也清楚，简状。”
大法官简奥伟笑了起来，“你说立法会有安全隐患，我看到的却是合理辩论——你有什么证据呢？阿sir？”
立法局和警察机构，从来都是势同水火。
说话间，议事厅里传来了更大的喧闹声。刘杰辉听着那些HK not belongs to Cxxxa 的口号就觉得头痛，偏偏简奥伟生了一条三寸不烂之银舌，一定要同他讲理。Vincent脸色突然变了，“Sir，”他严肃地说，“有焦糊的气味。”
刘杰辉也闻到了。他看了看大法官，很干脆地向速龙小队下了命令，“冲进去，”他说，“出了事，我负责。”

简奥伟怒极反笑，“后果恐怕不是你能负责——”
议会厅里传出了巨大的轰鸣声。
刘杰辉脸色一变，扯过简奥伟就要往里冲，一只“莫洛鸡尾酒”从门缝里丢出来，还有人喊着口号往外跑。刘杰辉一把拨开简奥伟，燃烧瓶在他们脚边炸开来，刘杰辉被长手长脚的简奥伟绊在地上，他眼前发白，耳鸣了好一阵儿才缓过来。
“你没事吧？” Vincent扶着他的肩膀，一脸担忧，“我就一回头……”
刘杰辉摆摆手，“没事。”他重重地喘气，一旁灰头土脸的大法官也没好到哪里去，刘杰辉问，“速龙小队进去了吗？”
Vincent点头，“都摁住了。”
“好。”这算是个好消息。他又把注意力放在大律师身上，“简状。”简奥伟深觉丢人，可惜那一爆动静太响，这回儿他还没找回他的银舌头呢。简奥伟懊恼地抬起头，正好看到刘杰辉如释重负冲他一笑，“我等着你的弹劾状。”